05  痛

        “吉仙……我要……”

        “要什么？”

        “……”简直要命，可无法gaochao的痛苦令他更加急迫，最后还是咬牙答dao：“要……she1了。”

        李吉仙闻言，低tou咬住鼓胀发红的乳尖，唇齿深碾。

        随着一声难耐的嘶yin，李仲卿紧紧扣住她的双手，牢牢圈住的肉棒开始一阵阵有节奏的bo发鼓胀，nong1稠的白灼penshe1而chu，溅落在他自己赤luo粉白的xiongkou上，有的penshe1在她xia巴上。而那些未能飞溅的jing1ye则堆积在他们交握的双手间，顺着指节hua落，滴在交错的脚边。

        一片狼藉。

        这是他们tou一次在室外纵qing，尤其当李仲卿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气息紊乱，抬tou却看见李吉仙清shuang利落地站着，拿chu一方帕zi细细ca拭xia巴和手上的jing1ye时，简直羞愤yu死。张了张kou却一句话都说不chu来，涨红着脸跑ru室nei，“啪”的一声合上门。

        糟糕，有dian过了。李吉仙自知有错，刚才一时qingyu上tou，把控不住……qing毒分明也没有发作，一会儿要怎样解释才好呢？

        李仲卿最好面zi，这时贸然jinru反而不好。于是她收回了要敲门的手，抹去地上作乱的痕迹后转shen向院门kou走去。

        “站住！”

        却不料shen后的门又开了，louchu男人乌云密布的脸来。

        “又要上哪儿去？”听这声音似乎是咬着牙说的。

        李吉仙摸摸鼻zi，“我去关门……院门。”

        院门大开，风过叶落。想到刚才自己就是在这里……李仲卿嚼碎了她的心都有了，又“啪”的一声关上门。

        天光渐暗，屋nei灯火扑簌。

        李仲卿对镜整妆，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chao红未退――如此大错，竟一而再、再而三地犯了……吉仙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她shen中qing毒，你也昏了tou吗？甚至还在室外，被她……

        目光落在脖颈上渐紫的吻痕、xiong前乳首暗红的咬痕，他心如擂鼓，心猿意ma。默默地交叠起衣襟。

        江湖人一向远离庙堂纷争，两年前是他唯一一次破例，易容劫了法场，将她藏在娄山观。那时她伤痕累累，血se模糊了容颜，等到清理gan1净louchu真容，李仲卿唯有一声叹息了无痕。

        她的容貌，与她母亲别无二致――他的长jie。那个违逆父母之命，飞蛾扑火般没ru深gong的棠贵妃。

        长jie天资卓越，容se艳绝，是父母的掌上明珠，继承李氏山庄的第一人选，只是xingzi骄纵些，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喜红，窗xia一定要种成片的胭脂海棠；选布料裁衣裳时，她也率先把红se的挑走，剩xia的给其他弟妹。

        但她也会翻过院墙，把挑灯夜战的他拉到院中，握着他的手一dao舞剑。

        “真是个书呆zi，死读书有什么用？不如月xia击节舞剑，岂不快哉――”练着练着，就变成他在一旁看她舞剑，飒沓liu星，潇洒恣意。

        那时他天赋平平，虽然是李氏长zi，却也不甚受父母的重视。可即使如此，他觉得这样的生活已很不错。

        直到某一年的花朝节，长jie一时起了玩心，甩开跟随的他和仆从，混ru了表演游行的队伍里。即使穿着山庄的白se常服，她腰间仍要束一条锦绣海棠绸巾，在游行到集市时，以一曲霓裳剑舞名声大振。红绸翩跹，mei人如烈，xi引了南xia微服私访的先帝的注意。

        从此gong中多了个棠贵妃，李家再无李妙棠。

        随着贵妃受chong，李氏山庄一时间如烈火烹油，即使无意涉政，仍在棠贵妃诞xia嘉玉公主时达到了势力的ding峰。

        可李仲卿痛恨这一切。

        他痛恨放纵长jie的父母，痛恨没看牢长jie的仆从侍女，更痛恨那个引诱无知少女堕ru深渊，锁ru深gong的君王。他的长jie，是那样聪慧机min、神采灵动，学什么都又好又快。若不是他，她定会在磨炼中逐渐成长，担起李氏山庄的责任，寻一个可靠之人相伴一生，生xia的女儿也同她那样聪min可人，整日缠着他喊“舅舅”……

        可惜，一切都是梦幻泡影。

        而想象中的那个外甥女，却诞生于一场千里之外的暴雨之中，母妃受chong，便养chu了同样骄纵的xingzi，只是这吃人的皇gong啊，似乎将人xing也吃了gan1净。贵妃暴毙、李氏夫妇故去，盛极一时的李氏山庄顷刻间烟消云散。gong中阴谋诡计、龙zi夺嫡，她便在这里长大了。

        可是从何时起，他竟变得如此冷心冷qing？明知她shen边虎狼环伺，却一次援手也未曾施舍。直到大难临tou，明珠蒙尘，才惊觉自己此生最后的血亲将凋零在那日光无法照耀的地方。

        法场之上，他隐约听见她靠在自己肩tou，轻声喊着“妈妈”。

        铜镜暗沉，烛光煌煌。镜中人剑眉星目，鼻若悬胆，一派大义凛然之相，却有着象征薄qing寡义的苍白薄唇。他伸chu手指，an在上tou一dao浅粉的伤kou上。那是方才留xia的――这乱lun的大逆不dao之举，竟给他增添了一分人样的血se。

        她咬得那样用力，可真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