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泪憋回去,又了婵娟的额,扑哧一笑了。
她刚好些,他就像闻到腥味的猫似的又找上门。
夜深人静,抄罢圣训,她披着外袍走在窗前抬看当空明月,不知看了多久,有人漫步走到她后,伸手越过她,将窗合上:“怎么站在这里,病才刚好,夜里风大,小心再着凉”,言词切切,贴微。
“你当真不怕死么?”她没回,问他。
他摇,低嗅闻她发间的清香,“死是最容易的,没什么可怕的”。
“可我怕”,她皱眉。
他的手自然而然揽住她的腰,躬脸贴上她的侧脸,浅浅笑:“娘娘平日里胆大妄为惯了,臣以为娘娘早就活够了”。
她浑一抖,又忍耐着沉气去,只皱着眉稍稍将脸移开,“能好好活着谁会想死?我怕死,怕死无葬之地,也怕被世人唾骂,遗臭万年”。
“活着的时候好好享受,还死了之后,旁人说什么骂什么?”他察觉到她的僵,于是弓着腰,轻声在她耳畔蛊惑:“臣思慕娘娘已久,得此机会,当然不能错过,娘娘不也一直说孤寂无人作伴?”
她忍无可忍,苦笑:“你真是无药可救了”,里有愤怒有悲凉。
说了这么久,他也没了耐心,手用力掐住她的巴,要将她的脸转过来。
两较劲,她败阵来,被迫忍受他的凌,等他的手稍有松动,她一把将他推开,借机逃开。她逃走他也不追赶,只是带着几分揶揄的笑沉默看着。
她走到案几前,一抬手,扬起一块红布,面黄灿灿的金,是她早就让婵娟备好的,“这是一千金,足够中常侍大人买一百个女人,各各样的女人”。
他缓步上前,睇了一云漆盘中的黄金,不为所动,“金是好东西,可不是臣想要的”,说着,伸手一拉,把人拽怀里。
“他们都说我疯了,我看你才是真的疯了”,他就是个疯,她是被这寂寞苑疯的,而他大概天生就是个疯。
他听了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那不是正好,一对疯,也算是登对”。
她毫不掩饰心的厌恶,拼命挣扎,可无论她怎样挣扎都挣脱不开他的桎梏。她越是挣扎,他越是折腾。他自有百般的手段整治她,直到把人折腾到疲力竭,他贴着她的背,严丝合,又伏在她的耳边息着轻声耳语,“娘娘不懂得女人越挣扎男人就越兴奋的理么,还是明明知却有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