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柒在千钧一发之际没有往后退,而是xia意识地躲过攻击,将上官浅护在shen后。
上官浅在仓促之间和他背靠背站在一起,zuochu了防御的姿势,这是经年累月的习惯,彼此守护对方的空门。
刀声铮鸣,狠狠chajin树gan1里,刀意将几人合抱不知长了多少年的柳树几乎一分为二。
寒鸦柒知dao,这刀不是想劈开树,是想砍了他的手。他的目光直视来人:“gong二先生。”
gong二脸se冷若冰霜,yan中沉郁,如同遮天蔽日的乌云,山雨yu来风满楼,隐隐有电闪雷鸣暴雨倾盆的征兆。
上官浅从没看过gong二这么难看的脸se,即使上一世她shen份败lou在地牢里,和她盗取无量liu火被gong二拦住时,他的脸se都没有这么冷过。
完了。
gong二的目光如有实质,看得她心慌意乱。
“过来。”
只有gong二一个人,他们的站位在不经意间又发生了变化,寒鸦柒挡在她前面,她躲在寒鸦柒shen后,一时之间竟然完全不知dao要怎么办。
要逃吧。
gong二会杀了她。
她和寒鸦柒几乎在一瞬间zuochu了决定,他们同时飞shen后退,gong二欺shen追过来,ba了刀bi1近,柳树轰然倒地,顷刻间寒鸦柒的刀被斩断,她chouchu袖中短匕,金戈相交,手臂剧痛,半边shenzi被震麻了。她咬着牙没松手,若不是gong二收了力,她毫不怀疑gong二会把她的手砍xia来。
败局已定。
“快走!”
她tou也不回地对寒鸦柒说,手里的短匕刺向gong二。
那一瞬间gong二的目光没从她脸上挪开,很清楚地看到了她脸上全bu的han义,为那个男人而焦急,想杀了他的恨意。
原来上官浅,一直是想杀他的。
他屈指弹在上官浅的手腕儿上,匕首掉落在地上。
他要杀了那个人。
他越过上官浅,提着刀往前走。
上官浅抱住了他的腰,不guan不顾地叫:“快走啊!”
他的脚步被钉在了原地,刀重仿佛千钧。
记忆里,上官浅也是这样抱着他的,在她chu卖了他之后。
刚才,上官浅也是这样抱着他的――
他几乎是怒不可遏地掐住了她的脸dan,bi1迫她仰起了tou。
gong二的眉峰压得很低,额tou的青筋tiao动,上官浅从未见过他这样失态,他从来都很喜怒不形于se,何时这般凶戾暴怒,一副要把她生劈了的模样。
她不可抑制地想起她坦诚无锋细作shen份的那日,gong二对她的qiang势蛮横。
他会折磨她,折磨到死。
当即便tuiruan了,几乎想扭tou就跑,叫寒鸦柒来救她。
她都不知dao她是哪里来的胆zi敢拦住gong二,她松开抱住gong二的手,gong二单手nie着她的脸颊,他的刀还在手里,或许连刀都不用,他只要用力就能掐死她。
gong二似乎想问什么,但始终没有问chukou,她被gong二拎了回去,丢jin了地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