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游玩其间,不觉俗务。
如此两年,女皇终日连芳,连政令都是借中官之手递,一时间朝中颇有后苑祸国、宦官乱政之言。
只可惜太在地方上四奔波,近一两年还被发北疆镇边;昭阳公主禁中;只有恒阳王任左金吾卫大将军尚且能说得上话,却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每日只与金吾卫营中弟兄饮酒作乐,不敢多涉朝政一分,一面地青词祥瑞,哄着女皇兴。
直到三月三上巳节中宴席,鸿胪寺卿徐静希上表弹劾宋常侍祸乱朝纲,奢靡无度,将奏章送了栖梧。女皇还不待发话,宋常侍先派中官赐死了这位老臣。一时朝中震动,纷纷上书谏言,这才惊动了芳里的女皇。
正巧此时漠北捷报,太率领的楚军直捣漠北王庭本,得王汗上书求和。女皇听后只说了一声叫定远军回京受赏再无分辩,至于徐鸿胪枉死、群臣上谏更不置一语,再有上书的便是罚俸免职,得人只有寻恒阳王行事。
“各位大人们莫要焦躁。”恒阳王亦不得京,只能缩在府邸里日日受中官监视,“不知今日酒菜可合胃呢?”他是笑面虎一般人,正是动乱时候,自然是袖手旁观得多,“若不合胃我再着人置办些。”
又是陪着行酒令,又是心酒菜歌舞,倒叫一群文臣开不了了。
“如今太殿不在京中,便是您……”御史话还没说完便被恒阳王敬上一杯酒。这位皇长仍旧是笑眯眯的神,托着小杯:“我只着皇城戍卫罢了,孙大人抬。”
待这孙侍御被堵得不得不坐了,恒阳王才笑:“若是酒菜不够,我再置办些,府里新招了心师傅,一手茶糕是十分好的,清可,静心安神,不若我给各位大人都包些带回家去。”
“大殿……!”正有人要说话,却被旁边新调任的东长史许留仙拦住了。这许长史也是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官家中幼颇多,想请殿多赏官些。”
“许长史喜就是最好的,我多包几份送去许长史府上。”恒阳王向来人大方,哪有不应的,“许长史为母为官,我记得家中夫侍也颇多江南人士,不若再多带些。”
“殿厚,官心领了,只是最近新纳的一房侍颇有些善妒,连家中夫人亦难住,便只给几个幼罢了。旁的家务,怕是还要等老二过两年从地方任上调回来才行。”
她这一唱一和才算是明了当要旨――兵不动,只等太回朝监国置才是。一时间酒宴重开,一群文臣这才放心来,只向恒阳王要了心去,各自还家不提。
但事与愿违。
宋常侍不知为何,忽然意识到太班师极不可取,一面撺掇女皇旨撤换回朝述职人选,一面在捧昭阳公主而极言太声望日隆威胁君权,在外笼络士族弹劾太。若非中书令及时封驳旨意,怕是太还没回京就先被废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