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脱力似的将皇帝放回榻上躺着，只伏去她上温存，“喜玩这种把戏……”他嗔怪地看了皇帝一，“也不怕不到……”

        肉，法兰切斯卡替皇帝拉了衾被盖上肚腹，才套上衣服床去叫人备。一时如期来了，见着室这般样，不觉红了脸，“陛……只叫如意来伺候……”

        皇帝经了方才那心大好：“小声些，莫惊动旁人，只换了床铺就是了。”

        “诺。”一时又是一番窸窸窣窣，如期带着如意来伺候床铺，又另在耳房备了供里这两人清洗，折腾了好一会儿皇帝才算是回了榻上，让妖伺候更衣就寝。

        “你留来，”皇帝拍了拍榻上空闲，“我缺个床的。”

        妖难得一不嘴碎，自掀了被钻来，又把被角掖好。

        “要不要抱啊？”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顺玩笑了一句。

        “要。”皇帝在法兰切斯卡面前向来不玩那弯弯绕，挪着就缩去了，“上回说了赏你上榻，我总算没言吧？”

        “啊？哦……你不说我都忘了，现在看来你这床也没有到哪去嘛，宽敞是宽敞，也就这么个样。”

        这妖是真不懂人的想法，“你以为还能多好，床都是那样，人呢，一日不过三餐，睡不过一床板，安乐不过一间房，旁的都是外之，消遣添乐的。”

        “那你们人还拼了命地求权势地位，金银财宝的，我还以为都是好东西呢。”

        “怎么不是好东西了？”皇帝失笑，“有了权势地位，就能让底人听话，有了金银财宝，自然就安立命不愁，还能有那许多拿去换了权势地位。宝香车，良田宅，三夫四侍，哪样不要地位金钱呢。只不过有的人会利用这些换取快，有的人慢慢就成了守财，还有的人呢，耽于此间，成了废罢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成了个老夫，教圣贤书似的在床笫间说教。

        有没劲。

        “那你呢。”

        皇帝苦笑一声，“我？我求的不是一个也没捞着么……只不过人要活着，总得有事儿，有个奔，我就只好负起责任当皇帝了，反正都不死了。当皇帝呢，就是一边享受奉养一边要代天牧民，天人过不好就没余粮，没余粮就没税赋，也就发不起官僚俸禄，自然也就没人奉养皇帝了。所以还是好好当皇帝，好歹好了，活得松快些。”

        “如果长生破除了你还当么。”

        不是这人今天怎么回事啊，思考妖生么？过两天让他抄四书五经好了。皇帝腹诽，却还是叹了气，“……没有继承人，就得一路到驾崩那天，破除归破除，得先有个太才行啊。宗室里没剩什么人了，要么就是让我哥哥来即位，你看他像是想的样么。我妹妹虽然还不错，但她……我也不知她想不想要，我有看不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