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今圣上年岁也不过二十三四,太后选了这么一个年龄相差不大的少年来中培养,也不知是安的什么心思……
人倒酒的动作不变,“太后说了,这次寿宴上只能有酒,夫人,这盏酒是太后特意为您准备的。”
你思忖着,许是在说那个红衣少年的事。
你还知了那个红衣少年的名字——江淮川。
你收回视线,人很有力见地为你倒酒,你连忙制止:“不用了,我不喝酒的。”
是一个近乎勾引的笑。
他似乎对你势在必得,到底是少年,底还残留着年少轻狂,看见喜的人时那不容置疑的占有理所当然,让人难以抗拒。
你酒量称不上好,但是喝一杯也不碍事,这酒还是太后送来的……
从远看,倒是一片其乐。
他单手支着致颌,玉容直对着你,尾挑开极为漂亮的弧度,见你看过来,他缓缓了一唇。
这名字风亮节,倒是与他妖艳的外貌极为不符。
她对江淮川很是亲近,将他的位置安排在自己的旁边,面对着他时双笑。
你与太后往日并没有什么交往,她怎么会特意给你准备酒?
红无疑是极衬他的,越发显得他面容艳丽,单单是这样的动作,都无端生些无法言说的暧昧。
像是一种阴毒的蛇,嘶嘶吐着信,在猎边肆无忌惮地缠绕着。
太后似乎很是开心,她生了一张雍容华贵的脸,即便已经年迈,却仍能看年轻时的姣好姿容。
你心一震,匆忙移开视线,心脏不规律地动起来。
那些看不见的暗汹涌恍若随着清酒而散去。
你深了气,角余光看见了太后跟皇帝交谈了几句,皇帝的面肉可见地变得不好。
寿宴开始,官员们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端的是一派其乐。
他又一次朝你无声启唇——“笨。”
一艳红的尖过殷红唇角,一即离,让人心神漾。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皇帝便亲宣布了红衣少年的份,但未说他的来历,只是给了他一个封号——德善王。
直白的、毫不掩饰的,透着少年独有的恶趣味。
你抬了抬,看了上首,却忽地撞了一双极黑的眸。
你楞了一瞬,太后?
你拿起酒杯,一仰而尽,却忽地受到一炙的视线。
你放酒杯,面无表地朝视线方向看去,果不其然,是江淮川。
备选人一般……
还未来得及细想,面前的人已经为你倒清酒,清冽酒香瞬间就在你鼻尖萦绕。
他托着腮的姿势未变,此时恍若心极好一般,角眉梢都是愉悦笑意,越发显得夺目。
因为少年的神。
是方才那个红衣少年。
你莫名到耳尖发,不再看,却见到那个似妖般能蛊惑人心的少年对着你缓缓勾起嘴角,狐狸微眯。
那视线极为放肆地在你上游走着,过你因为喝酒而微仰起的修长脖颈,到你起伏的膛,极为粘腻地贴着你的雪颈。
并非因为什么心动,而是没由来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