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还想着该送什么见面礼给这位不曾谋面的哥哥。”
“他这两日怕怨气大着,你们不如不去。左右他不是中原人,那些礼节规矩没你们熟悉。”若真去几个,保不好还得被轰来。就那位的臭脸……皇帝懒得往想,见着平安脉都请过了,自然便要起去,一时几个少年人起恭送了,只待皇帝到了门,过了会便回去阁中。
“今日晚间叫和来吧,看他今日这样,百无聊赖,给他找些事。”
长宁听着便笑,“陛是喜谢长使的。”
“他人活泼,玩心大,心思却浅,和他在一轻松许多。希形虽也好,到底太小了些,还是等他长几年了再说吧。”
“陛是偏心,”长宁朝着西方向看了看,“李常侍同少君公一般年纪,您只记着少君公还小,李常侍都召好几回了。”
是么……皇帝一时想了想,似乎李常侍是叫过几回来解闷儿。他虽不纵,城府却深得很,又有些歪心思,倒叫人忘了他年纪小一事。
“那便是朕偏心了,对那一里住的确严苛些。”皇帝没什么辩解的意思,到底对那两位冷落颇多中人有目共睹,“说来阿斯兰要封位分,你叫尚书拟了谕旨去,便封了少君,随便拟个什么封号方便称呼便是,明日里晓谕吧。”
“是。”长宁应了声,仍是陪着皇帝往前去。
这却是去瀛海方向。
“陛……世君公今日在驿馆呢。”
“……也是,朕浑忘了。”皇帝一顿住脚步,却有些失了方向,不知该往何去了,“回栖梧吧。”她正摇苦笑,却被长宁拦了拦,笑,“侍君们都盼着陛去的。”
是指那两位了。
“你是收了他们好?今日里荐了许多回了。”皇帝忍不住挑眉笑骂,“从前你偏崔侧君倒也罢了,他在中惯会为人,你们明里暗里护着他朕都没说什么,怎么如今他走了,你却偏去那两位里了。”
“不敢。”长宁淡淡笑起来,“不过是看着陛没个人陪着,斗胆提一提林少使同李常侍。陛惯来也说林少使伺候得好的。”
那哪是伺候得好……皇帝看长宁这样不由好笑,“朕看你是见着哪个侍君好看就护着哪个,大白天的朕去瞧林少使也没趣儿,回栖梧去吧,老老实实把折批完了,午还要见那新任的江宁察使。”
这新任的江宁察使是个难缠的,去年一上任便将江宁摸了个遍,上来同李明珠一连着参倒了五州刺史七州司。虽说江宁历来因着鱼米富庶,大小官员贪墨吞粮的不计其数,但向来察使都是抓大放小,陡然一碰上这么个茬,确实谁都没想到。
更别说这茬察使才二十七,原本就是江宁人,二十岁中了士先御史台,原本看她生得好是选殿院的,谁知她主动申请到察院,在各州巡查当了六年监察御史,早有小青天的外号。去年才补为察使,就上了这许多折。可谓是直接告倒了自己父母官,也不知后要花多大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