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个主位就是了。”皇帝轻嗤一声,“侧君他还当不起。中无主,侧君便是代皇后,权位也忒大了些。纯如当年是不得不封,如今对王廷,可不是当年对崔氏。”
原来皇帝还对昔年为拉拢崔氏册封侧君之事耿耿于怀。
“如此,该我先恭喜少君公了。”长公主淡笑,“得得封,想来阿还要将他迎了回。”这妹妹看着比哥哥正经,玩笑起来也是一般的戏谑,倒叫皇帝无奈。
“排场总得足了,不然怎么镇住王廷来的那帮人呢。”皇帝一想到这麻烦事又觉大,桩桩件件都须得过了手去,“足了他的排场,便是我挨言官……怕都不止言官的骂,又是妖侍惑主又是酒财气,还要说红粉骷髅,宗室人心……”也就是在亲妹面前倒倒苦罢了。
谁知妹妹反叫月华端了一碟心来,笑:“我府上新招的心师傅的,阿先尝尝,用些了再回去同言官们打笔墨官司吧。这几日招待魏、袁两位大人都颇受喜。”
也就是说她已将意思都透给这两位了。大理寺掌律法便罢了,御史台这位说通了便好办许多。
“你这心师傅会讨巧,赶明儿少不得赏她些。”皇帝拈了一块起来只笑,“你却说说替人求什么赏赐?”
“阿惯会取笑人,”长公主也坐了来吃茶,“这什么东西,在御前卖一番便算了,怎还要起赏赐,莫不是赏完了便要讨了我府上人去,中可不缺一个心师傅。”
这妮,借着心师傅的当在这喊着要值呢!皇帝好笑却没得奈何,只得,“谁要你府上人了,在你府上那月钱还不必我,不过就着时候吃你两碟罢了,怎还成了我要讨了去,你要缺厨,里随便挑了去便是。”
两姊妹只一边说着一边消耗茶心。长公主不常,尤其天冷时候弱,总窝在府上,这一便聊起些家常事来。没多时显见着日上三竿了,再不回只怕今日公事理不完,皇帝这才登车往里去。
阿斯兰没等着两日便迎来了几个小黄门。
他心知皇帝是要他去了,便由着这几个小侍伺候着修了面,量了,又将全清洗了一,除去各发才算了结。末了,只听见这黄门小声抱怨:“偏这位公废了两罐膏,幸而咱们多带了些。”
上回预备婚仪也是将周发都剃了净的。
“你们皇帝定要人剃净的。”阿斯兰心有些不快,这一也沉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