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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九章:身如琉璃

德妃dao:“且慢,补之,你看待争储一事,比起三皇zi,更提防四皇zi?”

        “是,四皇zi有才,且和关中军走得近。”

        “你别忘了,大夏开国,关nei一系文臣武将从龙有功,至今朝廷显位十有七八由关neigao门占据。三皇zi的母家正chu自关nei派,三皇zi和关nei派有亲,仗着这层gan1系,只消不chu大错,坐收关nei派支持不成问题。”

        “禀娘娘,关nei派权势大乃是两面刃,在朝政占上风,却不利于三皇zi争储。三皇zi才gan1寻常,日后为君,恐怕弹压不住关nei派,反受裹挟,届时天xia……”赵玦言语戛然而止。

        德妃会意,关nei派累世显贵,权倾朝野,将来新君再打压不住那帮人,天xia还能是赵家的天xia吗?

        赵玦dao:“这等利害gan1系草民想得到,今上深谋远虑,想必早早了然于xiong。草民抖胆猜度,近来关中军受今上chong任,不独因为今上知人善任,公正惜才,尚有一层深意:天zi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臣xia权势过盛,便不利君主威势,今上意yu扶植关中军,打压关nei派。”

        德妃dao:“依你这般说,我深居gong中,在前朝无甚亲信,笼络不了关nei派倒是好事。——可惜也笼络不了关中军,不说别的,四皇zi借由年长和监军之故,抢了先机。”

        “娘娘,关中关nei两派成不了娘娘的羽翼,照样能为娘娘所用。”

        德妃笑dao:“你先前拟的计策不错: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我们借不动关中关nei任何一方的东风,就让他们斗,斗个两败俱伤。前时你利用韩一改籍之事引风chui火,挑拨两方人ma相争,可惜没能闹大。”

        “娘娘,来日方长,星星之火终有足以燎原的时候。”

        “但愿那时候早日到来。”德妃dao:“你继续说清平侯和韩一的事。”

        赵玦dao:“是,韩一改为胡籍,由清平候chu面保结;被判liu放,教人安排到富庶地方,也有清平侯chu力。无名小卒不可能平白无故得到一位侯爷三番四次相助。”

        “是了,”德妃问dao:“从前你回报,韩一战时曾隶属清平侯麾xia。但韩一不过区区总旗,清平侯当时官至怀化将军,两人虽有上司和xia属gan1系,隔了许多层级,公务或起居都难有交集。如今你可查chu眉目?”

        赵玦dao:“草民无能,韩一和清平侯平日无有往来,无从查探。”

        德妃dao:“继续查。清平侯待韩一分明亲厚,明面上却疏远,其中定有重大缘故。”

        赵玦应是:“娘娘英明,草民谨遵令。草民正是担心他们勾结,故此要废了韩一和赵野。”

        清平侯和韩一有不为人知的渊源,保不齐哪日他带韩一投ru四皇zi阵营。赵野对韩一言听计从,焉能不相随?如今尚不能笃定赵野是否知qing今上真实shen分,他和今上反正过从甚密,还说得上话,假使言谈间倾向四皇zi,对五皇zi有害无益。”

        韩一和赵野兄弟俩对他们妻zi韩赵娘ziai逾xing命,韩赵娘zi失踪之后,两人焦tou烂额,生不如死,再无心顾及和今上或关中军往来。”

        赵玦提起此事,思及韩一兄弟俩现状,快意非常。

        彼时原婉然意外shen“死”,消息传到义德帝那tou,义德帝既惊且喜。

        所惊者,他打消对赵野的猜忌之后,便将密探由原婉然家附近撤chu。原家遭遇歹人袭击那会zi,四xia无援,倘若当时赵野也在家,没准同有xing命之忧。

        所喜者,赵野平安无事,死的是旁人,还正是那名他看不上yan的村女媳妇。

        义德帝huan喜不多时,探zi接着禀报赵野因为丧妻而失心疯。

        义德帝再三确认消息无误,对赵野由喜ai翻转为嫌憎。

        义德帝无法接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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