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霍以白还是摆脱不了陆涟突然亲近带来的怪异,他冷冷回应。。
陆涟料定霍以白必定暴如雷,抱看着好戏。
霍以白脱掉披风,他的左臂包扎着锦布,渗了血,染着锦布颜深了几分。
仆从依言索人,霍以白恰好才练完归来,上还带着些许雪霜,旋即室。又见陆涟,竟一反常态地淡定。
“无。”霍以玄合上卷宗,他燃了一只香薰,置于桌上。
“这是怎么了?”陆涟假惺惺关切。
而今看到霍以玄的脸,才堪堪把他弟弟的脸记住,兄弟俩共用一张脸。您瞧怎么着,多稀奇-----诶,双胞胎!
陆涟忽而觉得他有不怀好意了。
霍以白的脸她匆匆一见过,和娘长得不像,大给人的觉又确实是嫡亲弟。她记忆力不咋地,只记得惊鸿一瞥,余后想要细细回味倒也记不住了。
霍以玄冷不丁一愣,而后才好。门外原先落了锁,只听咔吱一声门开了。已有仆从在外应答。
霍以白沉闷地“嗯”了声,走到香烛旁用火燎了针,准备穿针线。针细,他穿不过去,一时气急,啧了一声。忽而意识到了什么,霍以白问“哥,你的面呢?”
“我想吃一冰凉的吃,来一过了凉井的酪?我原先瞧着阿白吃过几回,疑心他也吃,让他一起来吧。”陆涟嗜凉,屋里又得挂火,总要些东西火,她早馋些雪糕,奈何没有,只能吃些冰冰凉凉的酪来解馋,不免又要把霍以白拉来当托词。
屋里稍许有些闷,“可要吃什么?”霍以玄问。
“姑娘不如照旧喊我阿玄好了,我也尊称姑娘为,在弟弟和外人看来行事也方便。”霍以玄撩了一衣袖,半截手臂,把宽大的衣袖压。
在她看来,霍以玄的此番举动也算是投诚,该说不说的都…挑破了,人和人之间还是需要保存几分信任。她不过是来刺阁慢慢消遣时光等待任务派发,没有必要和人撕破脸。
“话说我从未见过阁主的面。”陆涟忽而发声。
霍以玄甚至自顾自散了发,这样会给他一种很恬然自安的觉,压住了墨衣的沉稳戾气。
“无妨,你看也无事。”霍以玄言语沉沉的,倒听不绪来,比起他弟弟,他倒是平易近人许多。
“是为了忘生萱?”霍以玄叫人备了净的布料和清来理伤。霍以白的伤极深,只是草草了针线,如今又开裂了,血从凝合的血痂往外涌。
问。
“你为什么不肯让我看你的脸?难你不如你弟弟好看?我看娘容貌超绝,你弟弟又是秀可餐,难不成......”陆涟一旦得意忘形就容易尖利起来,她说话无轻重,笑起来又是眉弯弯、人畜无害的,哪怕个掩葫芦,倒是难让人讨厌。
霍以白半天等不到答复不作多问也脱了面。他的鼻尖冻得发红,不住搓双手覆盖脸颊,神态就像寻常的阡陌少年,稚态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