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悦第一句话就让她清醒过来。

        但杜止却清楚，是那一天，陈思轻被人灌了酒堵在饭店门，要不是他恰好路过，说不定就被推着给欺负了，启悦既然看了监控，就不该说这种责怪陈思轻的话来。

        “你找表哥呀？那你打他手机呀。”

        陈思轻趿拉着拖鞋往楼走，打算去厨房里找和厨娘一起给她饭的杜止，嘴上还先装傻拖延着时间。

        他冷笑一声。

        “你爸爸的病好得彻底？”

        “陈思轻，你是不是和杜止在一起呢？”

        陈思轻知这消息传得如此之盛，还是因为启悦。

        可别瞎说，就算遇见她之前他没收心，但也绝没去任何不净的地方乱玩过。

“现在这社会，人心浮得很……长那么漂亮，哪儿忍得住不趁年轻换儿钱花啊。就是可怜了她妈妈，用心培养的，据说学习成绩还很好呢……”

        “陈思轻，你在外边勾引别的男人还不够，自己家里的也不放过？我就说他那天明明说好要和我父母见一面，给长辈一个交代，怎么突然就说有事儿来不了……得亏现在科技发达了，到都有监控，原来是被你给截胡了啊？”

        “呵。不是你着他把我拉黑的吗？”

        “你们别乱嚼啊，那小丫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哪回不是有礼貌又懂事？我看她就跟看我小孙女儿似的，绝对不可能这种事的。”

        启悦觉得自己什么都想明白了，怪不得杜止过年期间就非要和她分手，怎么哭怎么歉求和都没用，本不是因为她给他药，而是看上了陈思轻。她当初就觉得杜止看陈思轻的神不对，从她脚踝一直盯到她，那种视线，严格来说，不太礼貌，但杜止从没用那种神看过她。

        她已经走到楼了，杜止看见赶紧过来扶她，陈思轻就忽然有儿生气，他的桃花债嘛往她上找，故意站在他面前往他上泼脏：“你找他可以试试去洗浴中心或者台球厅呢？我听说表哥玩得花的，这种地方应该好找。”

        “给我吧。”

        “喂？”

        “你别不信，过年时候我半夜想起来去阳台开灯笼，亲看见一个男的跟她搂搂抱抱的。要是正经谈恋的，怎么不好好领回家里？专挑大半夜的，背着人？”

        他从陈思轻手里把手机接过去，轻轻拍拍她肩膀，适应她坐去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杜止脸上半是无措半是无奈，连连摆手，用型说着：我没有。

        启悦不知从哪里搞到了她的手机号，打了过来，陈思轻只看见是个陌生号码，以为是快递或者外卖，随手接了。

        既然她已经看到了，与其徒劳的说谎，启悦不会相信，还不如更脆的让她闭嘴不敢纠缠。

        “你们分手啦？”陈思轻继续装傻。

        “他能有你玩得花？”

        启悦的声音一来，杜止眉也锁紧了。

        “诶，胡老太太，你这人怎么还生上气了呢……”

        陈思轻眨眨睛，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