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呢？”许牧也不甘示弱，“一周以后，一个月以后，你还能说这句话吗？”

        许牧站在原地，一时无言，他有些疑惑于宋池平日看不的决，心里冒些异样，关于陈榆，宋池似乎能说一万个理由。

        如果那个镜背后的人不是陈榆，而是另一个人，他是不是也会现在这里？

        “宋池，你拿不手的炫耀找错了对象。在我里，你只是一条可怜虫而已。”

        在许牧迟迟再未开时，宋池站了起来，仿佛不愿再多待一秒，拿好资料转离开了图书馆，即使值日时间未到。

        但在宋池说话的片刻，他几乎找不来理由。

        这个想法冒来时，许牧瞬间皱起了眉，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他问着宋池是否分得清喜和可怜时，他的答案也是模糊的。

        借台前剩许牧一个人，好像陷了一个偶然的问题里，长久没有挪动脚步。

        宋池把许牧当作碍的人，同样他清楚没有这个许牧，也会有其它碍的人现。

        唯一相同的只是，他同样讨厌着那些被宋池分走的任何注意力，那些原本只该属于他的快门瞬间。

        宋池当然不能保证，他所有悬而未决的绪，那些让他找不到方向的起落，都是因这些问题而起。

        他这么优秀，他努力地想拿到所有人的关注，羡慕的，赞赏的，嫉妒的，甚至是带有恨意的，这些里面，唯独陈榆算个例外，她本该也在其中，但宋池现了。

        “你有没有想过，可能在陈榆心里，你只是个引起她注意的可怜货，说不定她都分不清什么是喜什么是可怜――”

妒。

        可那是喜吗？

        “至于我，除非有一天她亲说不想再看见我，除此之外，我会一直在她边。”

        宋池很少动怒，可却异常烦躁。

        “呵……”许牧放轻了声音，并没有被宋池的话影响，“既然没关系的话，你又在害怕什么？”

        现在这个小小的图书馆，跟不远的人发生一场争论。

        “玩意儿也好，狗也好，我无所谓任何份。比起清喜还是可怜，我有更害怕的东西。”

        “既然觉得那条狗会一直是你，你何必给我发照片？”

        末了，宋池一改平日里的态度，“我知我和你的差距，但筹码不在我手里，更没在你手里。”

        宋池面上不显，心里对于许牧的咄咄人不耐烦到极，他冷笑声，“许牧，你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几乎不给宋池回答的机会，他继续，“事实是，你自己都想明白那到底是可怜还是喜。”

        他的不安和茫然会日夜折磨他，却构建不一个离开陈榆的冲动。

        宋池放笔，打断他的话，往后靠了靠，漫不经心地盯着许牧，缓缓开，“值不值得炫耀我不知……不过不是狗，还是玩意儿，总归都是我。”

        “所以呢？”

        “论施舍，或许我还比你多一些。”

        那些照片是他仅有的底气，不是什么方式，但总归是他，至少现在还是他。

        他极力控制好自己的绪，直直地盯着许牧说，“许牧，我不觉得围在她边的人会只有你一个，同样我也不觉得你会被她真的喜，我讨厌她分在你上的任何注意力，如果可以，我当然希望你能永远消失在她周围。”

        “喜我还是可怜我，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