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樂樂卻是扭過頭,不再看他了。
林玉風手勁不小,鐵絲網被抓得一晃,連帶著他圈起來的楊樂樂也被震得晃動,馬尾陷進鐵絲網,被割得支離破碎。
謝朗豪拍林玉風肩膀。
四年級學妹喊:「給我守好了!」
「我們分??」
她說不。
「我這次也不能幫你。」謝朗豪說:「楊樂樂沒有當場給你幾個巴掌,已經算不錯了,小玉。你
也不知姚如真說了些什麼,最後楊樂樂逃過一劫,直接早退了。而林玉風則是被帶到空課室訓話。
不是的。
楊樂樂的淚終於決堤,泣不成聲。
他們慢慢走回教室。
她舉起擴音的手發著抖。
「你本不明白!」楊樂樂失控地大叫:「為什麼要搞定才說,為什麼不跟我商量!」
楊樂樂聲音是顫的。「胖,為什麼你從來不說你在想什麼?」
「楊樂樂。」林玉風的聲音幾近懇求了。
「不要摘??」
林玉風足狂奔。他幾乎是階梯的,完全顧不上會不會扭傷。他跑得極快,跟上體育課時完全不同,用盡了全力。楊樂樂腳程已經夠快了,可她在跑到小花園前就被林玉風截住,用力攔在鐵絲網上。
到最後這一步,她在砸擴音前,還記得先關上,怕聲音刺到別人。
她用力握住擴音。
林玉風輕聲說:「不是的,是因為我還沒安排好。」貿貿然說來只會加深楊樂樂的不安,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
她把擴音關了,用力砸在腳。
他們都著氣,像是用盡了所有力氣。
「什麼時候決定的?」
「林玉風,你敢不敢看著我的睛說!」楊樂樂慢慢紅了圈。「你要去英國嗎?明年今日,你會在英國嗎?」
楊樂樂深一氣。
真正溫柔的人其實是她。
他是怕她跑了。
「求求妳??」
她們隊的中鋒應:「哦!」
林玉風啞了。
「我要跟你分??」
謝朗豪陪他一起收拾東西。
林玉風看她的神,就知壞事了。
「林玉風。」楊樂樂用陌生的神看他。「我們是應屆考生,還是專注學業吧。」
她伸手探向項鏈,被林玉風包住她的手。他這次死死捂住拳頭,聲音又輕又脆弱。「不要摘,求求妳 ,楊樂樂??」
「林玉風,我們分??」楊樂樂忽然說不去。
「楊樂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林玉風急急地說:「我這不是還沒搞定嗎,等我理順了一切再跟妳說??」
「去年。」
楊樂樂紅著睛,分明是凶巴巴的表,林玉風卻看到極深的哀傷,像是被撕開傷的幼獸,泊泊血,奄奄一息。
「去年幾月?算了,已經不重要了??」楊樂樂雙燃滿怒火。「你真是把我當傻玩得團團轉啊,林玉風!」
「我們真的是男女朋友嗎?」楊樂樂表受傷。「胖,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林玉風說:「時候到了我會說的。」
方婷重重嘆氣,只對林玉風說了一句好好休息,就回家了。
不知過了多久,林玉風走空課室時,已經是放學時分了,兩名好朋友在門外等他。
林玉風直視她的睛,緩緩開:「考完會考後,我就會去英國讀預科。」
此時,老師們珊珊來遲,鐵青著臉,把闖大禍的二人分開帶走。帶走楊樂樂的老師被姚如真截住。
他經過場時,彎腰把破裂了一角的擴音拾起來,抱在懷裡。
「什麼叫時候到了?」楊樂樂打斷他。「上飛機才說?到步了才說?你把我當什麼了?」
他一疊聲地說著。
她撥開林玉風的手,被他虛虛圈住手腕,他還是沒有用力,這點力楊樂樂輕易就揮開了。
「是。」
沒有十成把握的事,林玉風不能先抖來,他們太接近了,朝夕相對,從沒有分開過,中畢業後分揚鑣後怎麼套住人,林玉風還沒有想好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