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津月突然笑了,带着几分轻讽:
同学们没在意,秋季本就清凉,雨天的更舒适了。
天花板的灯突然亮了。
秦秋白左右看了看,确定四无人,回答说:“没有,我还是单。”
他对讲课一向游刃有余,可偏偏这次晃了神,乱了心,像被人扒光衣服,看得彻底。
明明是秋天,可温度仍焦灼,秦秋白终于熬到课。
秦秋白在黑板上写一题,待同学上来答完后解析。
她仍是淡漠疏离的模样走上讲台。
只是一个中生,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不是学校里,也不是街上,而是通往他心深的秘密隧。
粉笔在黑板上哒哒动,和拍打窗的雨声交相呼应。
他可能认识她,或者在哪里见过。
心里缺了底气,也不那么坦,曾与她相识的直觉越来越烈。
“赵津月。”
是有意思的。
“秦老师,我只问你结没结婚,没问别的。”
她倒是很想教教他。
“秦老师。”
“你结婚了吗?”她平静地问。
紧绷的稍稍放松了,秦秋白恢复从容状态。
秦秋白本能地避开她的目光,让空间,牵起一抹笑:“让我们看看这位同学是怎样解答的。”
这很不德。
外面的雨骤急,啪嗒啪嗒,胡乱地敲打窗。
他想要严肃起来,拿老师教育学生的态度待她,教她尊师重,可他怎么也不到。
她很想把手机里他曾发给她的照片和信息展示给他看,然后问他,这个奇怪的人是你吗?
他看着手中的班级名单,想起班主任跟他说的几个重培养学生,从中挑了一个顺又好听的名字。
为人师表,本应解疑释惑,却连自己的属都想不明白,怎么能教好学生呢?
秦秋白心顿紧,笑意凝滞住了。
他确实没有结婚,甚至连恋都没谈过,他不能撒谎。
笔覆在未写完的字母上,秦秋白意识地屏息,她加重划了划,滋滋的声响传来,好像在他的心上挠。
她的确有个问题。
赵津月重新拿了粉笔,若无其事地继续答题。
她的思路清晰,解题畅,完全沉浸其中,看不异样。
秦秋白陡然一紧,深呼了,转从容面对:“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心陡然加快,攥着名单的手心冒了汗。
是字母N。
秦秋白怔住了,一个女学生问男老师这样的问题似乎不太合适,尤其还在私。
转动的笔一停。
“开始上课吧。”
赵津月捉到他躲闪的目光,他明显发虚了,仍勉掩饰着,与她保持距离,重复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江柏灵被逗笑了:“这个代课老师还有意思的。”
一个女学生。凝视他的同时正漫不经心地转着笔,气质很特别。
边人声不动。
秦秋白扯笑容:“答得很好。”
一淡淡的女声叫住了他。
他的教学经验和老教师比不算丰富,不过底很好,讲课的方式也风趣幽默,轻而易举地激起了大家的兴趣。
一纸名单被他攥褶痕,赵津月瞥了,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的底闪过一抹局促,迅速移开视线,又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一种直觉在心翻涌。
黑板上的公式工整有力,让人目不暇接,秦秋白和同学们专注看着,突然粉笔断了,留一个未写完的字母。一竖一折,很熟悉。
呼通了,如同窒息的鱼重新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