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我伤害老师?”
凑的很近,上并没有那种预想中的湿香气。陆川放松了手,尽量避免蹭到她的脸颊。
他被万恬雷声大雨小的动作逗笑了:“你可以再用力。”
“容貌确实是择偶中的一大因素。”陆川失笑,“这是你接受弟弟的原因吗?”
然后轻轻在他手腕上叭哒打了一。
她正愁着用什么借再打他一次,这就送上门来了。
“仅此而已吗?” 陆川说,“还有什么理由支持你跨越德和血缘障碍?”
疼痛转瞬即逝,快汹涌而来。
“哦...” 万恬唏嘘,“这可真是...”
“这是疗程的一分。”陆川笑容温和,“我是医生,我保证一切都在可控范围。”
“...她说我很无趣。”陆川垂,像是轻轻一声叹息,“她追求浪漫的生活,我的格不适合她。”
“三年前,我在加丹州接诊过一对兄妹,他们...只是尚于互相慕的阶段。” 陆川斟酌着措辞,避免刺激万恬,“我低估了他们的联系,我以为只是荷尔蒙发育期的误歧途。”
“就用你顺手的东西。”
“哥哥诊断为神分裂,关了州立神病院,妹妹...烧炭自焚,很年轻,还不满二十岁。”
“放心,陆老师。”万恬拍脯保证,“我是要活到天荒地老的。”
“怎么会无趣呢?”万恬侧过脸来,“陆老师长的这么好看。”
万恬卷起袖,把胳膊伸给他看:“真的不疼。”
万恬控制表,尽量不要笑的太猥琐。她长裙腰间的装饰带,细细长长一,拉开架势,抡圆了胳膊――
雨后森林的湿芬芳骤然郁,他再一次步幻镜。
既然是你自己要求的,就别怪我不怜惜你。
万恬盯着他角旁波般漾的细纹,也笑了笑。
“七年,应该说我已经离婚了。”
陆川没有回答,这并不是他们今天该讨论的话题。
“之后呢?”
“是愧疚的责任吗?”
“为什么离婚?”万恬追问。
“行的理剥夺导致了悲剧。” 陆川叹息,“我不想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但你已经有了伤害自己的征兆。”陆川的沈岐突然严肃,“我们的大脑有着自我保护机制,但有时候也会用错方法。”
他的语速慢来,几次停顿,似乎不愿提及这段往事。
“因为有过人为预失败的惨例。”
万恬又直起,绕着客座转圈,最后靠在那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旁:“也许吧。”她转着手边那个工巧的铜制地球仪,“我是个俗人。”
“不。”万恬说,“我把他当一个男人来。”
“这是老师的秘密?”万恬突然笑了一,神狡黠,“陆老师已经知了我的秘密,不如跟我交换?我听说在心理学上,秘密是人与人之间建立亲密关系的一大基础。”
“我从小就十分溺他,回想起来,我给过他很多错误的默许,也许是我先掉了那条边界线。”
“那我们用什么?”万恬兴奋了。
这句她完全是瞎扯的,但陆川吃这套,作为治疗导师,他必须跟万恬建立十足的信任关系。
万恬用力拨一地球仪,球绕着中轴骨碌碌的转,把浮于表面的七大洲四大洋都混为一。
“你上回说想知疼痛的觉。” 陆川也卷起袖,小臂和她并排举着,“我可以告诉你。”
陆川沉默着,轻轻颔首。
她猛然挥手,用力一鞭在小臂上,红痕立时起,像是被烙铁伤的痕迹,和那些凸浮的青血在一起。
“我一直很好奇。”万恬走回沙发,端起酒杯,“陆老师为什么不阻止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