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打横抱起女人,大步走向卧室。两人在柔的大床上缠绵,光旖旎,息沉重。可他们心里都明白,肉的亲密,填补不了灵魂的空。
可是,就算是一场虚幻的梦,此刻,谁又愿意醒来呢?至少在这短暂的温存里,他们还能假装彼此深,还能假装天长地久。
窗外夕阳渐沉,斜晖洒落一地。床的戒指盒被遗忘在角落,像是在嘲笑着这对苦命鸳鸯。他们费尽心机,千回百转,到来,不过是南柯一梦,黄粱景。
她伸手,轻轻拿过男人手中的戒指,缓缓在自己的无名指上。钻石在灯光熠熠生辉,像是在嘲笑着他们的过往。
他平静的语气,他波澜不惊的表,无一不昭示着——他是真的,再也不相信他们之间的了。
江承渊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女人,目光中有太多复杂的绪。恨交织,悔恨萦绕。
"我留,不是为了你的钱......" 萧瑾瑜哽咽,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地毯上,"我只是,只是不想再失去你了......哪怕,哪怕你恨我,哪怕你只当我是交易......"
萧瑾瑜怔住了,泪朦胧地看向面前的男人。曾经那个一心一意着她的少年,如今竟说这样決绝的话。
更何况,二人心里都清楚——等到天明,等到激退却,他们终将回到原。男人不再相信女人的真心,女人无力证明自己的意。这段千疮百孔的,还能回到从前吗?
"别说了。"江承渊烦躁地打断她,一把将她拉怀里,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吻凶狠而绝望, 江承渊撕咬着人的唇,横冲直撞,似乎要把她拆吃腹。而萧瑾瑜除了承受,别无选择。
他多想抱住她,告诉她自己从未停止过对她的。可另一个声音却告诉他,那些伤害,那些背叛,不是一时的冲动就能抹平的。
女人的泪,男人视而不见。他只是自嘲般笑了笑,伸手抚上萧瑾瑜着钻戒的手:"不过,既然你今天上了它,那我们就算订婚了吧。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了。当然,前提是——你愿意为了我的钱,留在我边。"
"萧瑾瑜,你不用这样。"男人叹了气,语气疲惫,"那些过去的事,我已经不在乎了。现在的我,只想要你在我边,哪怕......哪怕你的只是我的钱。"
没有人知答案。也许挣扎到最后,他们还是要放手。可此时此刻, 江承渊只想抱紧怀中的萧瑾瑜,用尽全力气,去这个他恨了六年的女人。
一吻终了,两人都有些气吁吁。江承渊抵着萧瑾瑜的额,神晦暗不明:"别再提了,好吗?那个字,从你嘴里说来,我只觉得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