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上了一层柔和的明亮。
停在花上的蝴蝶被惊动了,飞向院角。
她看到了自己伸的手,那只手还很小、很柔,直直指向飞着的蝴蝶。
有着胖胖的大肚的父亲追了过去,踢坏了母亲的盆栽也没能追上那只蝴蝶,歉意地朝母亲扮了鬼脸,然后回来抱起她安着,说着说着又眉飞舞起来。
然后,光线一暗淡去。
她父亲整洁崭新的衣服渐渐变得老旧,她母亲打理得净齐整的发变得油腻散乱,不得不把一长发剪短。
父亲瘦了,没了大肚,脸也小了一圈,眶常常带着黑圈凹陷着,以往写满快绪的蓝睛也透着焦虑、苦恼,他没再笑过。
母亲胖了,原本纤细有致的材变得臃,漂亮的手也慢慢糙,短发的脸被晒得跟手一样糙,她也没再笑过。
漂亮的院没了,变成一个狭窄仄的房。
还不会走路的小弟弟趴着,啊呀啊呀地说着话,圆圆的小脸特别好看,跟她一样的蓝睛就像世界上最净的宝石。
她讨厌外面那些家伙,半夜打斗、谩骂的声音常常会把她的小弟弟吓醒,每次门总会听到一些恶心的言论。
贫穷真可怕啊。
它能改变一切,它让她父亲为了生存丢了他们,为了钱去得罪那些恶棍,它能让她母亲饱受欺辱,疯疯癫癫地带着她和她弟弟河中。
弱小也很可怕。
面对恶心的调侃言论,她只能低着快速走过。
面对被外面动静吓得哭闹的弟弟,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哄着,害怕那些人闯那个没有大人在的小屋里。
面对溺时临死的困境,她只能任由母亲将她拖拽去,弟弟不再哭闹,他依旧睁着无辜的大睛,可的脸在河中发僵。
她挣扎着爬回岸上时,抬看到那个街区里讨厌张扬的男女们在悠然看戏、在戏谑嘲笑……
那一天,她以为自己新生了,但冲上去还是被一脚踢倒在地。
那怎么办呢?
忍去!
离开那里,让自己变得一,更一,等她回去的时候,绝对能将利刃讨厌的家伙的心脏。
那一走就是8年。
生活很辛苦,讨厌的贫穷如影随形。
一直到22岁那年,她加了组织,她才发现原来她也不算弱小,她可以用脑赚很多很多钱,可以过上好生活,也能慢慢将那群讨厌的家伙,通通送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