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你妈个。”徐放在旁边骂人。

        “反正最后都是要开的，宋小夏，晚合不如早合。”

        “什么事？”

        佐证了程一所说的“不止她一个人”，却又像是自投罗网的巧合。

        “哥，我小名叫一宝儿，一个男生叫一宝儿，是不是太稽了，我爸取得，肉麻，但就这么一直叫去了，叫到现在，上次徐放来我家，听到我爸妈这么叫我，都要笑疯了……”

        徐开看着前的男孩。

        他没说话，目光转到一边，玩世不恭地躲避着。

        宋小夏和程一素不相识，背而行，没可能为他作假，况且谁作假，那么豁得去？

        ――

        “亲戚。”宋小夏鼻里哼了一声。

        泪毫无征兆地落。

        徐开没直接说来访原因，问了些她一些行程上的问题。

        宋小夏盯着徐开，“什么关系，警察叔叔你想不到吗？不是亲戚，不是姘……是雇佣关系，她钱，我理，本来是想让我替她搞那个小的，但是那个娘们不解恨，偏要自己动手。”

        看来他说的是真的。

        最后徐开顺藤摸瓜地找到了宋小夏和那个女人的交易记录，就在前一天。

        他开了，答非所问，徐开没有制止。

        徐开再来到医院，那个女人正照顾着卧床的丈夫，程家栋不至于被程一打残，只是事发突然，气血攻心，登时冠状动脉瘀堵，粥样化，昏耳鸣，倒床不起。

        确实，这个女人她今天来过办公室和库房，确实和宋小夏有报复盘算，确实在所有人面前打过程一，确实恨。

        “是真的吗？徐哥，我也不知，我不知这世上，还有什么是真的。”

        徐放立刻和拽着宋小夏的人民警察互换神，“叔叔，你听到了吗？”他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那位民警也对自己一捉鬼鬼脑者，就是疑似涉案人的手如神、慧如炬到惊喜，他洋洋自得，拍了宋小夏一掌，“老实。”

        他努力地在这个少年的里搜寻着，搜寻着可能会现一些惭愧的动容，一些狡猾的痕迹，或者一些谎言的漏。

        如果不是，那真是藏得太好了。

        徐开把徐放赶走了，让他去陪程一。

        审讯还没有结束，他非常主观地问了一句，“是真的吗？”

        “那个女人是个外地佬，她跑得了，我跑不了，别到时候责任全推我上来，让我承担他的医药费……”宋小夏想到什么，又嬉笑脸起来，“我可就只是抓着这小的两只手啊，别的什么也没，警察叔叔要是不信，可以去看监控啊。”

        旁边的警官：“谁有你这么寻衅滋事的混亲戚？寿康路派所都成你家了！”

        “你！无药可救！”

        徐放警惕，“你是谁？”

        徐开闻声而来，几审讯，听到了个差不多的故事，故事里，宋小夏是从犯，负责束缚程一，那个女人是主犯，抡着临时库房的清洁工，实施行。他问了地，时间，以及他和那个女人的关系。

        “可前几天我才发现，我叫了十六年的爸爸也是其他孩的父亲，有别的孩也骑在他的肩膀上长大，叫他爸爸……”

        “你知这是犯罪行为吗？”

        敲门声打破了他们的对话，徐开说了一声，探来一个脑袋，“徐哥。”

        “看来是知了，也不算是完全无可救药，这回是改过自新来自首的？”徐开抿了抿唇，这么说着，但明显不信。

        库房的监控毁了，徐开去那里时，现场因为钛白粉料的污染而被打扫得净净，被称作作案工的清洁用品也被夜班员工攥在手里来回洗了数遍，在几个员工的惋惜叹声里，这里成了一片空茫。

        于是徐开请她喝茶。

        他沉默了一会，先是苦笑，既而听不语气地说怨毒的言语，“我也想照她的脑袋来一，如果没有她的现，我的生活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他闭上睛，“……但不止她一个人，还有……”

是他希望的。

        “你他妈我是谁！”宋小夏咆哮了一句，接着声音低来，“没种的小，敢不敢认，还真他妈报警了。”

        混叫宋小夏，被民警拖来的时候，先见着徐放，吐来一句，刚才跟你来的那人呢？

        “门抓了个混，好像跟他的事，”那人朝程一方向努了努嘴，“有关系。”

        是他的同事，从门的间隙间看不到徐放跑哪里去了。

        有动机，即使没有直接证据，一切都能串联起来，此时最关键的是宋小夏的供。

        ……没有。

        徐开来到了程一曾住的小区，从周围居民的中得知前几天的这里，却是有一场闹剧，他们说着程一母亲的开朗可亲，说着程一的优秀懂事，说着他那天的疯，说着那天他被瘦女人又抓又挠的殴打。

        建民路派所是他第一次来，但是调来的信息里，另一个派所有太多宋小夏的记录，听到这话，宋小夏咧嘴一笑，“就是因为我混啊，不然找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