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脸非常冷沉。这还是末世重逢后他第一次对她冷脸,完全不像那个哄得她七荤八素把人玩得一塌糊涂还能他手指的那个哥哥。
这是她的卧房。
妙妙轻声喊哥哥,见他没反应,又小声喊他主人,这他的反应就大了,当即推开了她的,她还没回过神来,他就匆忙床去捡落在地上的衣,始终没敢回看她一。
妙妙迟疑了,略有所觉:“哥哥?”
跨年这日,哥哥休假在家,因此她一整天都没能得到休息,从卧室书房到客厅阳台都留了男女事的痕迹。
床边柜摆放了一个玻璃罐,里面装满了五颜六的糖纸折成的星星。年幼时和同桌早恋,小男孩送了好多糖果给她,她嘴馋在学校就把糖吃光了,剩的糖纸瞧着亮晶晶不舍得丢就揣在怀里带回了家。结果被哥哥发现了,被严厉教导了一番吃太多糖的危害,苦着脸刷完牙生气地朝哥哥大喊发誓再也不要跟李玄晖说话,把兜里的糖纸往地上一撒就气冲冲跑回卧室睡觉,第二天起床却看见床边柜上多了个装满糖纸星星的玻璃罐。
妙妙找不到对哥哥手的契机,只能一拖再拖,这不健康的兄妹关系维持了数月之久。
而现在,她和哥哥在床上。
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提起家时最先浮现的印象。小时候在卧室写作业,哥哥敲门来送一杯,指着习题本上的错误告诉她正确解法,每答对一题就能得到一句哥哥的夸奖。青期和哥哥吵架把卧室门反锁,听到他敲门也不搭理,而后敲门声变成了脚步声,以为哥哥走了,心里说不的委屈,正要缩被窝里逃避时却又听到哥哥敲了门,然后望见门底来一张纸,捡起看到是哥哥的歉信。
开门前她猜测过里面可能放有邪祟禁书或者见不得光的实验材料,然而等门当真打开时,真实的场景乎了她的意料。
最后一次在一间上锁的房间。
她捧着糖纸罐左瞧右瞧,虽然消气了但还是要维持脸,矜持地写了张纸条说妙妙大人原谅了一半的李玄挥,另一半原谅得用糕来换。午放学回家看见餐桌上有糕,还有她之前贴在哥哥房间门上的那张纸条,其中李玄挥的挥字被红笔圈,改成了晖。
和往常一样循序渐,彼此磨合得很快渐佳境,然而到一半该加重力把她上的时候哥哥却忽然停了动作。
她等了几秒,见的阳仿佛凝固雕塑般一动不动,频繁的事导致她在床上只会顺从哥哥的意愿,此时以为又是一种新的玩法,她想了,试探着主动套哥哥的,抬起泪沾湿的望向哥哥。
哥哥就是这种既照顾又教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