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只得老实听吩咐,千里迢迢从南疆北上中原,一心只想毁了师兄司玄室在中原武林兴风作浪的阴谋,把他回南疆她的大祭司位置,让她可以过回当初埋搞学问的轻松日。
玉频迦敢怒不敢言,祝姬是主,有神灵护,哪怕她什么本事也没有,也没人能伤害她,只有她发脾气欺负别人的份。
我哪里玩了!藏书阁有什么好玩的!
“你这什么废祭司,成日扑在书堆里,半正事也不,当心我把你沉到月湖底的牢里去!”
但他不好问,人家老婆可能天生长得,他要是问了只会暴他是个冒牌货,自己老婆也认不。
不是名门正派选来的武林盟主吗?为什么觉像是个杀遍天的?
玉频迦用药迷倒从娘家回盈月楼的盟主夫人一行,将这位夫人交给灵蝶的人抬走,自己使了个幻术,带着她养的灵兽烛九阴,幻化成这位夫人的模样坐轿,解了随从们上的迷魂术,在大家面面相觑的茫然疑惑中,被送去了盈月楼。
主祝姬封了灵蝶的藏书阁,把只想钻研法术祭礼的玉频迦行赶去,不完活就不给她去看书。
她可不用像独孤钺那么麻烦易容什么的,施个幻术在上,只要是见过盟主夫人的,脑会自动把玉频迦认作是她,不过不认识这位夫人的人就只能看到玉频迦本来的模样。
为什么他好像不兴?是不是被看来什么了?
“嗯。”
没息的玉频迦打了个寒颤,“恩丈夫段盟主”的肃杀之意冻得她汗倒竖,几乎想逃跑。
“瞧你那没息的样,只要你把他过来,我就放你一条生路,让你天天窝在藏书阁里玩个够。”
玉频迦也悄悄打量这位段盟主,修长,面容清俊,上一凛冽之气,令她在三米之外就手足发冷,怯怯地不敢靠近。
所以独孤钺见到的玉频迦,纤纤弱弱,杏粉腮,肌肤凝白若冬雪,好似蔷薇初放,巴掌小脸肉嘟嘟的尽是稚气,哪里有段夫人的花信年纪,分明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嘛。
独孤钺听得额爆青筋,他的人生目标从来就只有称霸武林,独步天,这辈都没碰过女人,女人只会影响他剑的速度,现在突然要他对女人好,怎么个好法?
叫陌生男人夫君好难!而且还是别人的丈夫!玉频迦心虚地喊了一声,脸涨得通红,在独孤钺神扫过来时都不敢看他,低绞着袖,觉自己真是面厚如城墙,无耻!
不杀她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
不过大话都说去了,事到如今也不能在手面前认怂打脸,一个小小妇人,能奈他何,哼!
“夫、夫君……”
???
“你缩缩脑地什么?那是你男人,还不赶紧上去甜言蜜语地撒个调个?小心别第一天就被人看来你是个假货。”
“那我把师兄找回来,主让他回大祭司吧,我年纪小,实在是力不从心。”她愁眉苦脸唉声叹气,说话就像三天没吃饭。
躲在她耳坠里的烛九阴嘀嘀咕咕指挥她,灵兽有千年之寿,于夫妻相之定然比她这个只知看书大神的小姑娘清楚得多,她带它来就指着它教她怎么人老婆,在找到司玄室之前可千万别暴份。
独孤钺惯了教,一向目中无人,对所有人都答不理,今日为了装好丈夫,很给面地答应了一声,语气在上,语调冷若冰霜,仿佛老婆欠了他八百万。
他一整天都板着脸,不让人察觉他心里忐忑,害得平日里一片祥和的盈月楼也刮起诡异的冷风,次日晌午终于见到了他那个弱不禁风的假货“盟主夫人”。
这祭司又不是我想当的,玉频迦郁闷至极,要不是前任祭司司玄室撂挑跑路,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怎么会落到她上。
“去把司玄室的好事给搅黄了,让他回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