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她轻叹：“也是。”

        他看上去无助又悲哀，不像是罪大恶极的人。

        楚潼熹抬手摸到清安腰间挂着的烟斗，熟稔夺过，三手指拈着烟斗了一。

        她本来就没那么想这桩生意。

        名为阿志的青年站在门前，或许是看见坐在大堂中央的楚潼熹的面容，他死活都不肯再向前一步。

        越来越有成熟掌柜该有的样了。

        楚潼熹敛心绪，端起桌上茶碗又啜饮一。

        “了却执念？”阿志目怀疑，目光扫过她后一看去就知不是人的温玉和清安，脚步又忍不住向后退了半步。

        温玉侧眸瞥了清安一，很快又低答：“往生茶楼位于阴阳两界之间，来此地者，无论生魂或是亡魂，皆是有或者有过寻死之心的，因怨念深重才会混沌之境，但除非法力者，否则都是有来无回，茶楼为他们提供庇佑，保他们不会魂飞魄散，已经是对他们有恩了。”

        看着楚潼熹的表现，清安嘴角上扬。

        清安摇笑笑，在她耳侧低声：“亡魂劳役，活人付阳寿。”

        阿志着实被这话吓到，结合前少女种种诡异表现，他不敢信，却又不敢不信。

        踌躇之间，他还是咬着牙迈大堂，却又停在门边，不敢往里走。

        越看阿志，她越觉得心烦，着烟斗又了一，掩去眉间的不耐：“祁景祁皓，送客。”

        其实如果能够选择的话，她连认识人贩都不想，更别说还要听人贩的故事。

        “那这・・・・・・不是买卖吗？”楚潼熹听得咋。

        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来到这里，就已经是错了。

        她在烟雾后笑：“迎来到往生茶楼，我是这里的掌柜楚潼熹，我们可以个交易，替你了却执念，作为交换，你死后的灵魂将会归属于茶楼。”

        饮茶，她才轻声开提醒：“客人若是不来，在外久留，会魂飞魄散的。”

        楚潼熹靠在椅背里，神慵懒：“你心中有执念，才会在这里遇见我，说说你的故事吧。”

        他看向楚潼熹，神已经变成了半信半疑：“能了却执念，是真的吗？”

        楚潼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

        说话间，双生带着这次的客人到了门前。

        楚潼熹垂睫，“自然是真的。”

        “有执念又怎么样？木已成舟的事，难你们还能改变这个世界？”不知回忆起什么，阿志的睛里写满了不甘。

        她学东西确实很快，不过三次，就已经如此熟练。

        “是否愿意说执念，是客人你自己的选择，我不会迫你，但往生茶楼也不会让生魂久留，如果不愿意说，客人就请回吧。”楚潼熹懒得再多费。

        只是他看上去再怎么有苦衷，楚潼熹也懒得去共人贩。

        “等一！”看双生要像拖着他来时一样拖着他走，阿志又改变了主意。

        楚潼熹讶异回眸：“给冥币吗？”

        如果她拒绝了交易，那客人不仅白走一趟，还得在这儿折寿。

        没想到阿志只是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