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不受控制地溢,落在伊路米的伤上,泪的咸涩刺激着伤,但伊路米平静地任由我握着他的手落泪,连一丝颤抖都没有。
我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理清一个可以找回她的绪?
所以是为了晚上的安宁才关心我的呗?我不稀罕,我就要让你们都不得安宁!
刚刚所有的野蛮交合,夏野都站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若不是受到召唤,他已经很少主动亲近过我的,大分的生活重心都放在了照顾艾尼亚上,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妹妹,亲人,比我还要更没有原则地溺这个小。
追结底是我没有教好她,是我没有告诉她自己的来历,是我没有让她清楚地认识到这个世界之外还有数不清的其他世界,是我没有坦白妈妈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天都是偷来的。
我为什么要赋予她无法驾驭的能力?
差忘了这个痛苦的可怜人。
都是我的错。
不满地扭过,瞪了一装无辜的男人,夏野难得一丝微笑,让疲倦的脸终于恢复了光彩。
了把泪,扯起一个无比难看的笑,想来我现在颧骨耸两颊凹陷的样会让这个笑变得更加可怖,但伊路米依然平静地注视着我,用他那吞噬一切的空眸一起将我的绪走。我渐渐安静来,去伤上的血与泪。
“呀!”
我为什么保护不了她?
“哪来的气呢,不过是气自己罢了。”
“库洛洛这一次又找到我了,说是要我给你带书,已经放在书房里了,可以一会去看看是不是你想要的。”
“还有该吃的东西都要吃,你要再这样不吃不喝地,我会像之前那样直接灌到你胃里的,把你捆在床上,你什么也别想了。”
“艾比,你还好吗?”
的。
我恨天恨地,恨伊路米,恨揍敌客,恨村夏野最后都抵不过我对我自己的恨。
夏野手法老练地替我洗着发,这已经是他惯了的事。就是他惯着我,我才没有嫌麻烦,剪掉这一及腰的长发,密到搓洗泡沫都要分两批来洗。
“你别怪他,是我让他盯着你的。”
啊对了,还有夏野。
顾不得还在生气,赶紧捧着伊路米的手腕心疼地着气,脆弱的骨让铜雕上的角狠狠撕开一个,看起来目惊心。
已经听不得半句不悦耳的话,我踩着拖鞋,在走廊上走得啪嗒啪嗒响。狠狠甩开伊路米想要过来拉我的手,却不想用力过猛,把他的手狠狠磕在了墙上挂着的铜雕上,腕骨隔着肉发的撞击声,惊得我心颤。
但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再瘦去,艾尼亚回来了都要认不得你了。”
“还好,就是有累。”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从的余韵中拉回了痛苦的现实,双茫然地看向这个替我洗发的男人。
伊路米轻声笑了一,像是被我难得的撒取悦到了。但还是住我的巴,装作恶狠狠地叮嘱着。
这会伊路米又不看他不顺了?两人又好得可以互通有无了?气得我发都没有拧就湿答答地往外走,随便翻了件睡袍就打算去书房。
“这里再重一,对,舒服。”
“劳烦他惦记着了。”又有事了,心里无发的火稍微凝固了一,抬起湿淋淋的受扯了扯伊路米的浴袍,“还有伊路米最好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别拿自己的开玩笑,不发一会又疼,闹起来又是一晚上不得安宁。”
所以当艾尼亚失踪后,夏野曾疯了一样找到我,想让我杀了他赎罪。我也曾恨他为什么没有保护好我唯一的珍宝,我曾是那么信任的把我的女儿托付给他,他却把她搞丢了。
“消气了?”
“不要把自己得太狠了。”
“夏野,你是不是又告状了?!”
“但你要跟我保证不能一直看,要每天去散步,晒太阳,所有人都很担心你,知吗?”
用淋浴快速地再冲了个澡来,伊路米一边着发一边坐在浴缸边看夏野帮我洗。
我理解他,毕竟在我的边当一条听话的狗,怎么比得上陪伴小主人长大的谊深。我不怪他为自己打算,这是伊路米扎在他脑里的钉渐渐松动后必然的结果,在我阻止伊路米巩固的时候就已经接受了这个事的发展方向。
所以我活该日日夜夜受锥心刺骨的折磨。
“你说得对,总不能让艾尼亚不认识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