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脸上带着刺青的年轻小伙,斜着睛看了叶三奇半天,夹起一颗花生米往叶三奇这边扔了过来:“哎,你没吃过饭么?”
互试深浅在江湖上是常有的事儿,试过之后一方站起来赔罪,另外一方一笑而过,大家也就都有了面。
那些人把我们抬到了停靠在边的大船上,才解开了叶三奇的蒙布。独蛟第一个上来抱拳:“叶先生,得罪了。”
而且,青用的是手,叶三奇用的是筷,他本来就占了便宜,叶三奇不仅轻描淡写的把花生米给接了来,而且那花生米飞来的时候什么样,被接来的时候还是什么样,没破,瓤没碎的,就连沾在上面的盐花都没掉来几颗。双方立判。
“行!”叶三奇放杯就往走,我赶紧跟在了叶三奇后面。
吃上饭的人有句话:不怕底混,就怕浊中清。那说明底藏着了不得的东西。
“我在船里摆了赔罪酒,还请先生赏光。”
独蛟厉声喝:“青,你什么?怎么一规矩都没有?给叶先生赔罪。”
叶三奇却是神态自若的在那喝酒吃肉,连看都没去看那些人一。
能再轻。
独蛟的脸也难看到了极却没法发作,船舱里的气氛不仅尴尬到了极,更带起了几分火药味儿。
船舱里有人咳了两声想要说话的时候,外面却有人敲门:“大当家,到地了。”
这片清得能够见底的域,就像是有神伟力生生将浑浊的域掏空了一块,行注了净。
青站起来双手举杯给叶三奇赔罪的时候,叶三奇却像是不知边还有这么个人,该吃吃,该喝喝,直接把人给晾在那儿了。
我看着里像是被黄泥搅过的浪就觉得晕,再低往船一看,却看见我们船停在一净上。
等我看见船舱外面的景却傻了,从船上往外只能看见一望无际的茫茫波,这哪儿是在河里,分明了一座山上的大湖啊!
青举着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睛一个劲儿的往独蛟脸上看。
叶三奇一只手拿着筷凌空一晃,把那颗花生夹了过去:“你爹没教过你规矩么?”
叶三奇了抬就往船舱里走,船舱里连带着独蛟,上桌的一共有八个人,除了独蛟带着几分笑容,其他人不是带着几分敌意,就是满脸倨傲,丝毫没把叶三奇放在里。
那条路不算长,但是每隔一段距离就藏着几个人,我略算了一,光是在这条路上藏着的人,就有四五十个。
我也顾不上去想叶三奇怎么到的在我耳边说话,两只睛滴直转的看向了路边。
独蛟这才站起:“叶先生,沉棺的地方到了,咱们一起去看看?”
青那一手,本来就是试探。他弹花生米的时候,手上带着暗劲,花生飞过来,想要躲开容易,想要接来却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