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蛟当即枪在手:“都把脸儿给我转过来,往我这儿看。”
我能看见的,就是只有那么几只被冻得发青的人手,却怎么也看不见伸手的人本在哪儿?
这货八成是觉得,叶三奇递过来的是毒药,就连我这个当徒弟的人都在防着叶三奇,他自然没敢第一时间把丹药往嘴里放,只是装着笑容把丹药接过去分给了手。
独蛟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黑蛟门的人全都转过了来,那些人的面孔也不知是被冻得没了血,还是已经变成了死人,个个都是面铁青,尤其是被火光一照,就更显阴森。
我看着独蛟的珠里泛起了血丝,就知他的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的手里还拿着枪,一旦发了疯,我们这里的人都有危险。
独蛟比我想象的还快,只是那么几秒钟的工夫就扣动了扳机,枪的火光向外闪过之间,离他最近的人应声倒地。那人上不仅没有血来,在与地面碰撞的时候,还发了一声冰块落地的声响。
得更快。我这里有御寒的丹药,你们可以拿去吃。”
独蛟连着喊了两声,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嘴里能冒哈气。独蛟举着枪,不知该往什么地方指了。
前路探路的人,好不容易才走到一座石门前面停了来:“大当家,前面没路了。”
我们四个人就像是被鬼魂给堵在了通中间,退不得。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独蛟谁是死人,他就已经绷不住了:“都给我说话,说话,说什么都行。”
叶三奇拿来十几颗黄豆大小的褐药,递到了我的手里。
我也懒得去搭理独蛟,角的余光一直在往九王爷的上看。对方却像是没有注意到我在偷偷瞄着他,仍旧不紧不慢的往前走。
独蛟厉声喊:“都给我往吐气,快!”
那个时候,叶三奇还没教我怎么开阴阳,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总是能看见鬼魂。或许,就像是老辈人说的那样,人在险死还生之后,因为看到过一次黄泉路,再回来的时候就能看见鬼了。
我看到的景却跟独蛟完全不同。
叶三奇沉声:“看看谁说话没有哈气,把他留。”
独蛟的手,只有几个人没了呼,剩的人却是被从背后伸来的手给挡住了鼻,他们上的人气儿,想透也透不来。
“死了……死了……都特么死了!”独蛟的绪终于在这一刻完全失控,举枪对准了叶三奇。
我没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什么问题,却吓坏了边的独蛟,他把丹药接过去的时候,脸明显有些不好看。
生活在北方的人都知,到了天寒地冻的时候,人在外说话会带起“哈气”,只有死人站在雪地里跟你说话的时候,才会连一丝人气都看不见。
我拿过丹药的时候,习惯闻了一,可是我的鼻都已经被冻得发麻了,什么味都闻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