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送到孤儿院,不许他们继续姓澹台。”
“第三,这一次行动,不用保密。不仅不用保密,还要大肆宣传!朕就是要让那些人看看,惹到朕,是什么场!”
“他们大概是忘了,一旦惹到皇帝,轻则伏尸百万,重则血千里!”
澹台宏远慷慨激昂说完,他的中书属官在旁边已经写好了谕旨。
澹台宏远仔细看了一遍,然后亲自盖上玉玺。
霍御燊拿着这盖了玉玺的谕旨行事,才能师有名。
他转离开,带起一挥之不去的肃杀之气。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澹台宏远边的中书属官神闪烁,担心地问:“陛,您给了霍督察这么大的权力,就不担心……”
他话没说完,澹台宏远突然佩刀。
呲!
刀光闪过,那中书属官的脑袋完完整整从脖上飞去,脖上的血一路飘洒,落地之后一直到门边,才停来。
澹台宏远冷漠地扔自己的佩刀,说一声:“来人。”
几个皇室卫低着走来,不用澹台宏远吩咐,抬尸的抬尸,捡脑袋的捡脑袋,清洗地面的清洗地面,还有人给皇帝拭那把见了血的佩刀。
但是当他要把那佩刀送上去的时候,澹台宏远却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这刀见了血,朕不想带在边,赏你了。”
那人大喜过望,连忙单跪,反手持刀杵地,对澹台宏远行礼说:“谢陛赏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陛的佩刀,再差也是宝刀级别的,搞不好还是文,就算是贵族家里,都可以拿来当传家宝传去的。
这名卫兴得脸都红了。
澹台宏远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让他们都退了。
卫走了之后,书房里焕然一新,好像刚从那一刀从来没有现过。
墙边也没有落过人,而那个年轻帅气的中书属官,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
一个穿着暗紫齐地蓬蓬裙的丰满女,从御书房一个雕刻着缠枝纹的小门里转来。
她手里把玩着一柄小小的玉骨扇,微笑着朝澹台宏远屈膝行礼:“陛。”
澹台宏远一看见她就笑起来:“九嶷,你来了,过来坐,刚才没吓到你吧?”
这女正是权氏家族的权九嶷。
她打开玉骨扇,遮在自己半张脸上,笑着说:“陛,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区区一个挑拨离间的中书属官,不杀难还留着过年吗?”
“说得好!”澹台宏远哈哈大笑,“还是九嶷有胆识!巾帼不让须眉啊!”
权九嶷笑而不语。
澹台宏远打开一张雪白的凝雪纸,拿起朱笔,写了一个大大的‘忍’字。
他慨说:“忍字上一把刀,就算朕是皇帝,也不得不忍啊!”
权九嶷嗤笑一声,没接话。
谁都知,从君主立宪之后,皇权旁落,早就不是皇权一言九鼎的时代了。
但这个皇帝,又跟他那些醉生梦死的先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