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事实或许与火药有关,但江语棠从来没想过,这背后竟然有人起了叛国的心思。
何况这还是把火药偷偷运到了皇都来,这和持刀持剑闯皇有什么区别?
王佳当然也知这一,所以这大小难得没有抱怨不满,而是垂着,凌乱的发遮挡了她的视线。
江语棠说的也算绝,但这对于曾经有仇的两个人来说,也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是啊,因为你没有被她从小善待,所以你可以无所谓他怎么想,也可以无所谓他了什么。可我不一样。我爹只有我一个女儿,所以格外我,家里的两个哥哥一个弟弟也必须让着我。我知或许他们拿我的幸福去换取利益是不对的,可也确实是我想要嫁的人,不是吗?”
江语棠会不到这种纠结,因为从来都没有人同时对她抱有绝对的与绝,可王佳的选择,她却能够理解。
是的,叛国。
然而她现在本没得选。
毕竟在过去的二十多年中,王佳一直以为自己家里只是有小钱,所以他在一般人面前耀武扬威,却需要在真正的显贵面前夹紧尾巴人。
反正她本想不到镇北将军为何要私里这火药生意,而不是将这个消息禀报给皇帝,好造福其他的战场。
么血的脸更白了白,紧紧咬住唇,似乎是在挣扎。
“你倒是不恨你的家人。”江语棠淡淡问她。
而王佳却是苦笑,“你恨你爹吗?”
然而她的父母并不是这么想,甚至或许从一开始,她的婚姻也不过是两方的一场算计。
所以王佳怪不了任何人,就算她向来喜把错都推到旁人上,也不忍心这么对待自己的亲人。
王佳睛通红,很显然,这件事对她的冲击也不小。
她一向都很知足,从未想过家里若有了从龙之功,会不会平步青云更上一层楼,她只希望所有人都平安。
只不过在江语棠准备离开时,她却突然说:“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件事你最好烂在肚里,否刚一旦沾染上了祸事,你也怪不了我以怨报德。”
“王家一直不敢大动作,就是怕树大招风,再被大风给摧了。可那个狗东西却偏要我们王家这个,采集大批的烟火运送到皇都来,否则就杀了我。我虽不知他们要那么多的火药什么,却也知这不是一件小事,不成功与否,王家势必都不能脱。”
“这事儿我只跟你说,咱们王家最近也在往外撤离,他们不会我,所以到最后未必会成!你们锦王府不是从来不站队吗?那你也别这件事!”
“行了,我知了,那你现在锦王府好好住着,等到风波过去了,我会叫人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到时候如何谋生,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二十多年的好,哪里是轻易就能抹杀的?
“我倒是不恨他,毕竟我们二人也没什么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