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楼白日有些冷清,忆慈刚踏花月楼时,并没有人来招待,厅也看不到一个人,甚至连洒扫小厮也看不到,直到有人去请了司巧。
笑话!
忆慈勾勒笑意,瓷白妖冶的脸庞端着肆意明媚,“这些姑娘们有意思。”
“去找你的其他宿主。”
【宿主……】
司巧楼时,忆慈正在楼厅中坐着,喝着自己倒的凉茶。
“来人,备驾。”
也算是好事。
“事了?”忆慈问。
宰到她上,司巧这胆是越来越大。
[大乾正值危难时刻,外忧患,疲惫不堪。现在所以未亡,仗陛与将士们的持,更需仗我等百姓。男可上阵杀敌,护国护家,我等女少有上阵者,却亦有护国之心!如今粮仓告急已非秘密,百姓离,我等不堪稳坐端望,心苦痛。
忆慈换上常服,带了几个侍卫,去了花月楼。
可,那时界的况,比这乱世还要可怖。
忆慈垂落的指尖掐掌心,尖锐的痛让她清醒――她一直活在哥哥的保护中,幼稚且肆意。
忆慈瞥了一桌上的奏折,件件都是糟心事,她垂眸。
她在时,见过哥哥中彻夜的灯火,见过他伏案批阅的疲惫,那时,她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她以为,那只是最平常的奏呈,哥哥最平常的工作。
我们青楼女,虽从娼,也属,但与国同存亡。
不过,也鲜活了些,不再是沉闷听话的木疙瘩。
苍生对您各种审视!您可以回肆意的自己!您笑起来可迷人了!您没发现您很久没有开心的笑了吗?】
肆意,妖冶。
殿中,响起清泠的低声。
司巧垂眸附和,“是,她们已经决定好好宰那些客人们了,因此价格比平时翻了两倍。”
司巧将手中的纸张递给忆慈,目光复杂。
开在泥泞里的花,亦可韧,馥郁。
司巧摇了摇,“殿……陛,姑娘们听说李小将军要去南方平战乱后,自发组织了青楼募捐。”
司巧又补充,“京城范围的所有青楼都涨价了,您手中这杯茶要一两银,您应该愿意吧?”
“朕可是女帝呢。”
“青楼募捐?”忆慈接过纸张,垂眸落在上面的文字上。
狗天想要她认输,这群可的姑娘们可是托着她,拼了命地助她赢。
狗天的算盘珠她听得一清二楚,想让她认输?
毕竟,哥哥从未抱怨过。
司巧段婀娜,快步了楼梯,手中拿着一沓纸张。
命格被批了低,但生命的厚度又岂是宿命可批定的?
忆慈闭了闭,呼了一气,缓缓松开手,抬起,漂亮的桃花眸弯了弯,殷红的唇轻启,上碰撞。
系统还想继续劝告忆慈,话还没说完,一拳被忆慈砸了去。
望青楼花界妹量力捐助李将军所领军队,钱粮布匹均可,为将士们减少些后顾之忧,早日安定我们大乾。
青楼众女泣告。]
忆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