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树告诉我,师父于他而言有莫大的恩,他欠我师父一条命,所以昨天晚上他在确定我的份之后,让我赶紧走,他来断后,其目的就是不能让上清绝后。
“别那么多废话,你跟我师父什么关系?为什么你昨天晚上又会在通江大桥上?”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差儿没认来。
放手机,孙玉树给我倒了杯酒,压低声音笑着问。
“火也只剩两盘了……”
原本已经打结的发在洗过之后,用橡筋束了起来,络腮胡也简单修理了一,换了件黑t恤和一条浅蓝仔,咋一看还颇有几分艺术家的既视。
我清了清嗓,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了敲,示意孙玉树说话注意儿,虽然司妃妃是个小没错,可我却从来没歧视过她,也不允许别人歧视她。
而这个人又究竟会是谁?张哥?傀儡师?还是另有其人?
我两儿烟递了一儿给孙玉树,刚坐想开问的时候,孙玉树却抢先一步对我说。
孙玉树了嘴,掰着手指想了想然后说:“不意外的话,应该是两年三个月零七天,也不怕你笑话,这么多年我大多数时候都翻垃圾桶。当然我并不是好吃懒,而是有不能告人的原由。”
还不可告人的原由,那不就是天望气术,有天运,没天命,只能接受别人的施舍与馈赠嘛。
我问孙玉树:“大哥,你这是多长时间没吃顿饱饭了?”
本来我还给司妃妃打了一个电话,让她过来一块儿吃,昨天晚上火急火燎,害得人家连衣服都没穿就跟着我跑那么远,想想过意不去的。
就在我以为是老板抠门,多上素菜少上荤菜的时候,猛然间发现,好多人灼灼的目光落在了我们这张桌上。
那我几乎就可以肯定,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绝对不是一个巧合,用孙玉树的说法,那么烈的死气如果长时间汇聚在沿江两岸的话,那两岸的人早就已经死绝了。
也就是说,我可以有充分利的理由相信,是有人在背后控着一切。
“那女的是个小吧?什么价位?”
“还有肉,荤菜怎么这么少,还收98是不是太坑了儿!”
孙玉树发现我正在看他,嘬了小酒,扫了周围异样的目光问我。
孙玉树说,衣服和都是让宾馆前台帮忙买的,让我待会儿退房的时候别忘了给钱。
我了,随后孙玉树对不远的一个服务员招了招手,示意人家过来收一盘,顺便促赶紧上蔡。
当然这些推测,全都是建立在孙玉树完全可信的前提之。
孙玉树猛地喝了酒,夹起一块肚直接扔嘴里,一边嚼一边竖起大拇指说。
等到服务员骂骂咧咧横眉瞪过来的时候我才发现,除了桌上的二三十个盘以外,桌旁边的菜架上,也摆满了二十来个空盘,看得我脑门儿突突乱。
“肚,肚没了,赶紧上啊!”
我放酒杯,看着好像还懂行的孙玉树说:“怎么看来的?”
“我知你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咱能不能边吃边聊?”
不过司妃妃说咱俩谁跟谁,不差这一顿两顿,主要是她还要赶着回家照顾那鬼孩。
“你师父景仙人是这个,是爷们儿,我这辈最佩服的人就是你师父。你一定想问六角青铜铃怎么来的是吧?其实,我这枚并不是你师父那枚,而是长得一模一样一对的另外一个,皆是至苦说大师之手。至于我和你师父的关系,亦师亦友吧。”
孙玉树说:“嗨,这还用看啊,闻来的,昨天晚上她跟你门儿的时候,应该还在和别的男人行鱼之吧?她上有别的男人留的气味,一闻就知!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女人还仗义,刚一掉就跟你门儿了!”
正当我想得神的时候,突然听见隔座的客人在冲着店里的服务员大喊。
这不说不要紧,一说我也觉的肚“咕咕”乱叫,于是带着孙玉树走了一家自助火锅店,98一人。
我回一看,好家伙,孙玉树面前满满当当已经堆了不二三十个盘,而且全都是荤菜盘。
至于说他为什么会现在通江大桥上,还是因为沿江两岸在短时间之迅速聚集的死气,让他觉到不对劲,所以才会在桥上守着,企图阻止这一切。
“你刚才说,随便吃是真的吗?”
说到这儿的时候,我若有所思的乜斜着睛,假如孙玉树所说的全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