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继续说:“而且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调查,只要南洋联合贸易公司能把事说明白,到底是这些人打着南洋联合贸易公司的旗号私自所为,还是南洋联合贸易公司授意行事。如果是前者,那么只是理这几个人就行,南洋联合贸易公司至多是理不严。可如果是后者,那么门法度在此,法不容,便是我想要网开一面,也无能为力。”过了好一会儿,奇诺缓缓说:“我不知齐真人是否了解,门在最近几年连续发动了西域战事和凤麟洲战事,这两场大型战事,虽然门都取得了十分完的胜利,但门并没有行掠夺,反而行了安抚,用中原的话来说,门得到了人心。可还是中原的话,有得就有失,门得到了人心,失去了什么?自然是失去了大量的太平钱,所以门如今的财政状况并不健康。”齐玄素立刻知奇诺想要说什么了。
“相较于信心,我们中原人更喜讲人心,我不谈人心向上还是向,我只说一句话,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我认为,现在收拾世人心,还来得及。”
“最关键的一,我要再次调,置南洋联合贸易公司也好,不置南洋联合贸易公司也罢,这都是门的政,任何外势力都无权过问或者涉。”奇诺脸上的笑容再次消失了:“所以齐真人是在跟我说,如果你执掌了门的最权力,那么你会视西方为敌人,因为你认为隶贸易是罪恶的,所以西方也是罪恶的。”齐玄素笑:“正义与邪恶,不是我能定义的,也不是你能定义的,如果你非要找一个答案,那你不妨去问问西婆娑洲平原上的皑皑白骨。”
齐玄素也向后靠在了椅背上,说:“大公爵阁说了这么多,无非是一个意思,用几个字就足以概括:大而不倒。过于繁荣的商贸就如一条环环相扣的链条,任何一个环节现问题,都会造成整个链条的断裂。如果南洋联合贸易公司倒了,那么会产生一连串的反应,最终酿成所谓的灾难。事实上,某些人便意图以这种方式绑架府,乃至于绑架整个世界,让所有人为他的所作所为买单,以此为威胁,确保自己的地位。这就好像一个贼人,在上绑满了炸药,冲到一个闹市之中,威胁周围的人满足他的条件,否则他便引爆炸药,拉着其他人一起去死。”齐玄素顿了一,同样观察着奇诺的表,然后说:“如果我认可奇诺先生提的‘灾难’概念,那么奇诺会认可我提的‘贼人’概念吗?”奇诺陷到沉默之中。
果不其然,奇诺接着说:“在如今这种况,齐真人意图掀起一场波及整个南洋的风暴,甚至会在短时间摧毁南洋的商贸环境,迫使大量商人逃离南洋,导致大量中层破产,甚至是商路中断。这无疑会让门的财政况雪上加霜,我不知齐真人考虑过这种况吗?”齐玄素:“奇诺先生未免有些夸大其词了。”奇诺终于是笑:“没有半夸大的成分,在市场上,信心最重要。如果信心没有了,那么不这件事有没有发生,或者会不会发生,都会造成大量的金钱逃,毫无疑问,齐真人现在正在摧毁这种信心。”齐玄素不得不正面回应了:“如果所谓的信心,都是建立在不正之风上面,都建立在隶买卖和掠夺上面,那么我看这种信心还是不要为好。我们一直都说中原的古话如何如何,现在我也说一句你们西洋的话语,所有命运馈赠的礼,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你们今天所掠夺的,都会成为你们日后必须背负的历史包袱,我们门没有也不需要这种包袱,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也不需要有。”
调查南洋联合贸易公司一事,此乃府政,外人无权过问,如何置,自有门法度可依,府只需要秉公理。如果奇诺先生对此兴趣,那么可以耐心等待府的理结果公示。就这样。”奇诺向后靠在沙发的靠背上,用手指虚方,加重了语气:“难齐真人一也不在意此举可能引发一场巨大的灾难?难齐真人一也不在意那些可能破产的无辜百姓?难齐真人为了自己的政绩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三个难,三个问句,句句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