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小侯爷的夫人,其好数不胜数,铃儿姑娘应是聪明人,周某便不一一举例,铃儿姑娘你只需应周某一声,此事,你是愿或不愿。”周韫见湘铃儿那神是震惊居多,而非愚笨,这便脆将天窗敞开了说亮话,他不想在此事上耗费太多的时间,只想要速战速决。
殊不知周韫的万两银票毫不犹豫说要就给,条件只有一项,那便是他要即刻带着湘铃儿离开夜莺歌,这一卖一买的速度简直叫人惊讶不已,快得连湘铃儿都措手不及,只是睡个觉起来她就从良了。
只桃婉并不觉惭愧或不忿,她要长成什么样的人何须别人期盼,她活成什么样,便就是什么样。
“公说的是,那些都是湘铃儿之,桃婉不要。”桃婉朝着周韫一笑,两人神交汇,便叫默契,一前一后,终是离开了夜莺歌。
湘铃儿,不,现如今周韫已给自己赎,今后她该称回自己桃婉,桃婉还记得这名字乃娘亲为她所取,盼她长大成人后温婉有仪成为淑女,现如今却是背而驰,造化人。
老鸨笑逐颜开听到周韫属实要为湘铃儿赎,便漫天要价,开便是要万两。
只湘铃儿想要说收拾些细再走,周韫却将她拦,问:“那些东西都不要了,你已不再是湘铃儿,你叫什么名字?”
湘铃儿有些恍惚,她的本名已经好些年没提起过,差连她自己都忘了,她顿了顿,好一会儿才:“桃婉。”
周韫这问题咋一听奇怪,但湘铃儿在瞬间会意过来,他问得是她本名,而非艺名。
只是虽然周韫回答了湘铃儿说是今日要给她赎,但她没有想到周韫的今日竟然会是即刻,就在她应后,周韫便唤来了老鸨。
湘铃儿再一想,若这人真来自太师府,煞费苦心只为骗她局,那何尝不是她湘铃儿的本事呢,更何况,她湘铃儿除了这副比别人好看一的外,可没什么特别的,所以这买卖不怎么算,她都是不亏的。
“这等好事,铃儿当是愿意,就是不知周公几时来为铃儿赎?”湘铃儿衡量过后,当然是应,顺又问了一句,毕竟在场,赎二字,几乎所有的恩客在到时都不免说上几遍,只是过后,谁又曾记得。
这样的好事落到上实在难以说服自己相信,但湘铃儿冷静来一想,就凭自己现如今在夜莺歌的价,面前这个周某想要给她赎,老鸨的要价岂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来的,他便是骗过了自己,那也得拿真金白银来骗过老鸨,若老鸨答应放她,那也就证明,这个人或他背后之人非富则贵。
湘铃儿不曾想到是这么快,不免愣了愣,说了是真怪,她今日是真的很怀疑自己的耳朵,今日看着分明跟平日无异,怎么就成是她诸事皆宜的大吉日?
湘铃儿听罢脸上的震惊更甚,她莫不是还在梦里?此等不亚于天上掉金饼的好事竟然能落到她的上?这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毕竟湘铃儿除了对自己的貌,她对自己的为人世更加是了然于心,她实在称不上好人,亦未曾过什么好事,充其量是没有欺负过别人,如她这般普普通通甚至有自私自利,上天便是有‘好生之德’也不该会落到她的上。
“今日。”周韫回答的快,几乎没有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