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继续前。
我们来到了衙门旁边的厩,许多绑着臂章的邮差正在这里依次领取匹。
“不要挤,一个个来——”厩理员敲着一张桌大喊,“先来这里登记签名——”
“云禄,跟我来,挡路的全杀掉。”
哥哥把麻袋递给钟迪,扭看着我说。
我咬紧了嘴唇,一秒钟的犹豫后,我定地说:
“好——”
“喂,不要乱跑,先过来登记——”理员指着我们大喊。
“你们都让开!”
哥哥手起刀落,理员转了一圈倒在地上,哥哥用威慑的神注视着那些邮差,他们惊吓得退到一旁。
“把牵过来!”
我推开围栏冲厩,一边快步走一边迅速扫视着经过的每一匹,耳边一片哼唧声。虽说都可以用,但我还是想把之前那六匹找回来,它们陪伴了我们大半年,有了。
我认得它们牙的特征,而且它们见到我会有特别亲昵的表示,像是用嘴来扯我的衣服,用蹭我,鼻哼的音调不同等等……很快我把它们找齐,牵了来。
“上,跟我来!”
我们翻上,我和哥哥额外各牵着一匹,在街上奔驰。哥哥一当先,一边呐喊一边挥刀乱砍,行人尖叫着躲开,生生给他杀一条路。我们在岔路一转,拐上了通往西门的西大街。
这里火焰小一,远的火光把夜空映照得一片通红,街上鸡飞狗,两边的商铺乱七八糟,瓜果蔬菜踩烂一地。从别的地方逃过来的人聚集在路和没着火的酒楼里,神惊恐。屋檐上也有不少人,有的好像是没地方站被挤去的,有的是从着火的二楼窗爬来,顺着市坊间勾连的飞檐斜瓦过来的。
我们家就在前方不远,那里倒是没着火也没有人。临街的院门上贴着两张封条,挂着一把金锁。哥哥了,一脚踹开了门,我们也牵着了院,只见小楼门和车上都贴着封条。
“把套上轭——”
哥哥一边说,一边撕掉车厢上的封条。
我和孙尚香整理车、安装,钟迪跟着哥哥上楼把行李搬来,了三车厢。
“云禄,你来驾车,我在前面给你引路——”哥哥走过来,把套轭的绳索系在车辕的靷环上,一边快速冷静地说,“孙夫人你去二车厢,我把储备的箭矢都给你,麻烦你给我们提供火力掩护——钟兄,把火折给我,你和小玉待在车里不要来,注意安全——”
他吩咐完之后,走到一车厢,把小狐狸从怀中取来,小心地放车厢里,然后拿银月枪看了看。
“枪在这里,保护好自己。”他对我说。
“嗯,你也要小心!”我说。
“发,朝西门前。”
他挥了挥手,我们各自都上了车,这时外面响起一阵杂沓的脚步声,许多士兵涌现在外面的街上,火把的光照亮了整个院。一串徐徐的蹄声,一匹赤红的大现在门,一把偃月刀寒光凛冽,座上的人勒住,长须在紊乱的风中微微飘。
(糟糕……)
我不动声地摸了银月枪,一手握着枪,一手拉着缰绳,警觉地注视着对面。
“诸君,别来无恙啊。”
关羽缓缓开说。
“府君别来无恙。”
哥哥略微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