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空目光定定地锁住那柔的唇,像是着了,他不自禁地低,缓缓凑近,两人距离越来越近,他甚至能觉到少女均匀安然的呼,上便要碰到那诱人犯罪的柔,他却忽然醒神,像受惊一般抬起。
“江湖儿女,不拘这些俗礼的。”
“好……好。”他听见自己应答的声音都有些不稳。
翌日,两人便离开了客栈,了城。
后面君砚对他说了些什么,他都没听清,只是意识地应声,借着月,他呆愣愣地望着她那张不住张合的小嘴,满脑都是“燕郎”。
听着她的笑声,燕空也不由得心愉悦起来,“砚……砚姑娘也直呼我名便是,总是公公地叫,倒显得生疏了。”
夜静谧而安宁,看着怀中人沉睡的面容,难以抑制的悸动自心深涌上,月光映照在她的小脸上,越发衬得她肤白似雪,鸦羽的阴影打在脸上,粉的红唇微张,似在引人撷取。
“砚……砚……”他羞赧地开,他还从未唤过女闺名,即便是自幼一同长大的云天月,两人也是以师兄妹相称,最后憋了半晌,燕空也没能叫“砚儿”,“砚姑娘……”
燕空心中唾弃自己,砚姑娘是信任自己,才能在他旁如此安然地睡着,然而他呢?!
到后半夜时,少女似是说得有些累了,靠在他上,无知无觉地睡着了。
听着床上人酣睡的呼声,燕空心中没由来的一阵安稳,他盘膝开始打坐修炼。
燕空有些懊恼,为何在龙姑娘面前,他总不能像素日里那般退自如。
燕空被唤得酥了半边,疯狂鼓动,心脏仿佛要从膛挣脱来一般,他真怕被她听见他的心声,“嗯。”
凉州城是夏朝的一大城池,经济十分发达,甫一城,便能看见城里尽是叫卖的小贩和贸易来往的商队,街上十分闹繁华。
燕空上便僵住不敢再动,生怕惊扰了她安眠,待到怀中人再次睡熟,他才小心翼翼地横抱起她,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自己又坐回地上。
女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有神,底的微光像是星河碎在她中,只是被她这样望着,燕空便没由来有些自惭形秽。
正当燕空陷自厌自弃,沉睡的人似乎因为他的动作睡得有些不安稳,在他怀里动了动。
竟然跟个禽兽一样,想趁她熟睡时轻薄她!
他扭木讷的模样,却意外地取悦了君砚,燕空只听见边的人儿笑声,那声音宛如银铃,悦耳极了。
趁人之危?!
“那……我日后,便唤你燕郎可好?”说到燕郎二字时,女的嗓音放低了些,似有千万柔缠绕在唇齿间,听得燕空耳尖发颤,心里无端涌上一清甜。
“这……这怕是不合礼数……”燕空一呆,直呼女闺名也太过冒犯……
他在什么?
“燕郎。”这一声比方才更低柔,像是沁了蜜糖一样,甜腻又勾人。
火,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公直唤我名便是,家父常唤我砚儿,燕公便也这般唤我即可。”君砚轻轻柔柔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