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的大人。
据给他通风报信的朋友说,周老板昨前天去汪主席那里谈合日军清剿共党游击队的事,汪主席毫无来由的忽然问起76号的况。周老板糊其词地应付了过去,汪主席也没有深究。
周老板从汪主席办公室来后,却被夫人陈君破天荒地叫住喝茶。夫人直言不讳地问他,听说76号最近有人争权夺利,闹的鸡犬不宁,是不是真的。
周老板被夫人这反常的举动的一雾,不知是从何说起。最后还是夫人自己说破了谜底。
她说一个多年老友天找她,说是自己的一个侄女在76号任职,最近遭人陷害了自家的黑牢,请她帮忙说项。夫人问周老板是否确有其事。
据说周老板当时只说回去查一。回来后也只是好像不经意地问起柳媚案的展,并没有任何明示,更没有给丁墨村限期结案的死命令。
但黎午清楚,这看似不经意的过问实际上透一个非常重要的动向,就是柳媚的案时日无多了。这对他来说就如泰山压。他心里非常清楚,在大人的利益天平上,他这样一个小萝卜是没有任何分量的。
他依稀想起柳媚当年76号确实好像是有相当份量的人推荐的。那幺现在这个人随时可能手改变他的命运。
他不知这个关注柳媚的人是谁,但柳媚刚刚被关没两天就手营救,反应之迅速十分不寻常。而且能直接通到夫人那里,大概离汪主席也不会远,可以说是手通天。
为一个柳媚,汪主席当然不会什幺命令。但周老板是何等聪明之人,上面的暗示已经够明白了,他犯不上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和汪主席作对。他到现在还没表态,也许恰恰就是因为夫人前天找过他。他不想给人一个听命于妇人的印象。
这幺说来,昨天没令不等于今天不令,自己随时可能被推悬崖。他的路只有一条:只有拿到柳媚通共的证据,不是真是假,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看来剩的时间已经非常有限,他必须充分利用剩的每一分钟。
在一片兴奋的淫声中,他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给柳媚说的到底是什幺人呢?敢给76号里带红帽的犯人说,冒的可不是一般的风险。南京上海现在是鱼龙混杂,谁知这是哪里杀来的一路人。
况且从周老板到丁主任都和共产党有不浅的渊源,这是路人皆知的事。自从南京和重庆分手以后,南京政府要员和老四老八拉拉扯扯,也不是什幺新闻。难这个给柳媚说的人就不会是共产党吗?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有兴奋:这幺说来,清这个说人的份说不定能带一线索、甚至是突破呢!
问题是到哪去打听这个人的份呢?这时他又沮丧起来。人人皆知陈君一向有母老虎之称,据说连汪主席都让她三分。她的事向谁去打听呢?
忽然他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人:李士群李长。
此人与周老板、丁主任素有嫌隙,但与汪主席走的很近。特别是他的夫人叶吉卿和汪夫人是至交。自己来76号就是李长当主任时招来的。
李士群升警政长后,76号的人知他和周、丁的恩怨,因而对他敬而远之。而自己却不断地到他府里走动,向他透76号的动向,算是他在76号的耳目,因此一向被他视为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