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里，卫泽的面最差。

看来，这个避难所对待女人的态度，比前几个避难所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锦书抿抿唇，冰冷的手被卫泽紧紧握住。

这是末世的唯一法则，也是最残酷的真相。

天快黑的时候，他们回到了长乐镇，忙不迭钻房间休息。

明天后天都是单更，上午十更新。

另外两个男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宋长安站起，将最后一条被披在她上，然后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转圈活动。

第四天早上，卫泽将仅剩的几瓶罐倒在桌上，伸手打开一罐递给苏锦书，然后：“填饱肚，我们再去一趟避难所。”

一个颇为信服他的外号叫瘦猴的男人惊讶：“老大，你不试试看吗？”

对他而言，这条路直接被堵死。

“是，气候越来越反常，我有时候甚至有种错觉，觉得就算没有丧尸，人类的末日也会到来。”宋长安神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况。

乐城，不用问就知是什么地方。

连他都搞不懂自己，明明早就不是什么小，对那个女孩也完全不了解，为什么会这么在意。

到了午，空中飘片片细小的雪花，苍白黯淡地落在地上，很快化成一几不可见的湿迹。

卫泽一边帮苏锦书手，一边和宋长安聊天：“今年的冬天好像来得特别早。”

他回过，对众人：“大家自行选择，想挑战的留，想找别的路的，跟我走。”

他拧眉问：“你……为什么不去？”对方的能力和他不相上，闯过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懦弱，畏缩，优柔寡断，妇人之仁，就去死。

卫泽没有再说话，径直转上车。

雪越越大，而他们期盼的奇迹，并没有现。

这种毫无理的绪，促使他冲动了一回。

可是，只要一想起，以卫泽一人之力，本保护不了那个脆弱的女孩，他就觉得心慌。

可以活来。

第二天，第三天，宋长安和卫泽轮开车四寻找转机。

宋长安：“我已经考虑清楚，我们走吧。”他发动了车。

第二更在午两。

接着又：“不是我说，卫泽你也太想不开了，拖着小人跟你一起受罪，何苦呢？两一张就有饭吃，有地方住，这么好的事，要是我是个女的，我肯定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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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长安平静回答：“你们两个人上路的话，会很危险。”理智告诉他，他应该选择避难所，和卫泽等人本就是萍相逢，本没有什么交，不存在为了对方放弃生路的理。

卫泽对这种末世中罕见的善意到诧异，他提醒对方：“错过了这次机会，你可能会后悔。”

卫泽又给她加了床被，走过去替换宋长安：“你去休息会儿，我来开。”

苏锦书觉得自己快要冻僵了。

不多时，天又开始转阴。

温度越来越低，车厢后门关不严，留有一隙，不断往车里灌着寒气。

苏锦书打了个寒颤。

刀疤男幸灾乐祸：“还用问，他肯定是舍不得他的心肝宝贝去受罪呗！”

冷风也开始飕飕刮起来。

只有宋长安一个人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