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用菜，主厨据当季时鲜搭一整套餐。菜自然是致的，一摆得像艺术品。

“什么？”

姜棠打断他，“过去的事别提了，咱们都长大了。”寂静两秒，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你现在可是土豪，咱们的账是不是可以清一清了。”

短短五个字——一件一件来。

看来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

她记得他曾经志在科研，除去约会基本都泡在实验室里，她曾开玩笑实验室是他小老婆。

盒上别一张小卡片，姜棠打开来，熟悉的遒劲字映帘。

姜棠暗想，到底是不一样了，过去的周昂没有这般底气。

周昂却问，“你缺钱吗？”见她疑惑，解释，“当年你给我的钱是救命钱，我还没那么无耻，拿钱敷衍你，要还也该还要紧的。”

男人抿唇，眸底交织着错综复杂晦暗，而后逐渐透奇异的光彩。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直到用完甜，再无菜可佐闲聊，周昂终于开，“小棠，我——”

一件一件来。

姜棠笑，“给钱就行，我不嫌钱多。”

周昂扬眉大笑，“绝对不会。”

她

吃完饭，两人去停车场，直梯等了半天不来，姜棠提议走扶梯。恰巧路过chopard旗舰店，橱窗摆个三颗心拼成的三叶草钻石耳钉，不是常规款式，她多看了两。

成熟男声响起，“喜？”

周昂中转过疑惑，“我打到——”三个字，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声音戛然而止。

姜棠琢磨半天，狐疑问，“你该不会是找借赖账吧。”

回到公寓停车场，熄了火，她坐在车许久，终于打开袋。

她突然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哪怕当年他不声不响国也没这样烈。火焰从心底一直烧上咙，手都在抖。她掏手机，翻周昂微信，噼里啪啦敲一行字，“周昂，你凭什么！”

男人替她开车门，随后递一个小袋，不等她拒绝，声“再见”离开。

姜棠察觉他意思，走过橱窗，微笑打趣，“嗐，我喜的东西多了去了，天上的星星，里的月亮，都是心血来。”

她想了想，眉间越拧越紧。

其实就是为赚钱，赚很多很多钱，才能像这样现在她面前。

黑丝绒小盒里果然躺着三颗心拼的三叶草形状钻石耳钉，两簇白火般璀璨。

等待取车期间，周昂走远接电话，回来时，两人车已就位。

叹号太烈，几乎跃起来。姜棠看了又看，无声呼一长长的气，放松靠座位，闭着睛深呼，熊熊怒火竟真就这么熄灭了。

我喜的东西多了去了，天上的星星，里的月亮。

他说，“没什么，你打算让我怎么还？”

周昂轻轻一笑，模糊带过，“还是没能免俗。”

周昂听明白了，没有持，随她楼。

那样意气风发。

后面排了三四辆车，巴巴等她开走，姜棠透过后视镜见他步伐那样快，到底一脚油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