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件事,真的不行。
是啊,有什么话不能告诉她呢?
谢知真也就不再扰他,唤丫鬟取团扇过来,有一搭没一搭地给他扇风送凉,又手势命人往冰鉴里多放些冰。
说不定对方的所作所为会比齐清程更甚。
“,对收通房这件事,你怎么看?”这句话神不知鬼不觉从嘴边溜了来。
人选能够在婚前净净,不收通房,不沾丫鬟。
可
谢知真迁就着微伏,殷红如血的玉坠从领间落,在他前轻晃。
怄了一肚的气,谢知方连晚饭也没胃吃,颇有些失魂落魄地从前院一直走到房里,四肢摊开,躺在玉簟之上懒待动弹。
“林煊母亲张罗着要给他纳两个通房,他烦得要死,过来找我抱怨。”谢知方生恐生疑,连忙搬背锅专用,“我听说世家之中,安排通房知晓男女之事甚为常见,所以想来问问,过个一二年,你也会为我如此布置吗?”
谢知方鼻不是鼻、脸不是脸地刺了一句:“你倒打的好算盘,指望我恶人。丑话说在前面,我若是在你家受一丁儿委屈,我可不他是天王老,还是乌王八,揪来好不好的先打个半死,再计较。”
通房不比姨娘,份尴尬,并不敢如何放肆,若是看不顺,叫人牙来发卖了便是,他却不知齐清程有没有抬举她们的意图。
他心里却,谢知真温婉贤良,必不是那等容不得人的,往后自可妻妾和乐,如今这般表态,权当是哄有些任的孩兴罢了。
薄纱裁就的衣袖中暗香浮动,是最净的睡莲香气,他隔着帕,瞥见一段雪白纤细的皓腕,心里越发难过,抬手捉了,贴在脸侧。
他恼恨齐清程不不净,更气自己识人不清。
齐清程小心翼翼地看了他的表,温声答:“成亲之后,我院里所有的事务,自然要交给你理,她是打是罚,我皆无二话。”
如此,也就说明了对通房之事没有那么烈的恶,一切是他反应过度。
齐清程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却还是迁就着哄了哄他,又说了许多好听话,央他不要将通房之事告知谢知真,承诺大婚之前,必想办法将两名女打发府,不令新婚妻碍。
他脸无比难看地沉默了半晌,方才开:“既如此,我只问你一句,待大婚之后,你打算如何安置那两名通房?”
不多时,谢知真款款走来,拈了颗井里湃过的紫晶,喂到弟弟嘴里,笑:“今日这是怎么了?可是沾了暑?”说着隔着帕摸了摸他的额。
谢知方就势将帕扯过,蒙在脸上,闷闷地:“先生废话恁多,听得我昏脑涨。,我借你这里睡会,你陪陪我。”
谢知真怔了怔,喃喃:“什么?”
她笑问:“到底是怎么了?阿堂,有什么话不能跟说?”
事到如今,谢知方却如同被架在火堆之上,上不上不,分外难熬。
这一瞬,他甚至希望从她中得到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