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臣……」他先发制人,「你还在吊滴,而且医生也说你还得再住个两、三天,确定都没有染才可以院。」
真的,好傻!她发觉自己好傻!一直不愿去承认这个事实──她深著狄臣,现在呢!
狄臣突然坐起来,直接了当说:「我现在要上院!请你们帮我办院手续。」再想也没什麽办法,他想,只要定决心没人可以拦住他。
婚礼近,狄臣肺炎病况也稍稍好转,他心急如焚,门外两人却悠哉如意,他无时无刻不想找时间从两名大汉中间溜过去,可是好难!
因为狄臣?因为狄臣让她知了,他是多麽需要她,她?!因为她发觉了,自己竟然也这麽著他──
对!再怎样跟韩佑言在一起都只是被,只要狄臣的记忆存在,她很难去上韩佑言,顺应天命去接受韩佑言给的罢了!
可是,实际况永远没有自己想得那麽完。
天啊!见天气不错,他才想好让那两位随扈陪他到医院花园晒晒太阳,好伺机而动,怎料?他母亲跟竟然也来了!这样他又得另想脱术了。
他早好多了,只是不想爬起来被人监视而已。但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去,能在这里等到米已成。
「狄臣,好些了?可以坐起来了?」一喜孜孜的声音从门盪到病床旁。是他。
心事重重的狄臣随说:「先放著,我想吃就会起来吃,不用麻烦,你先去,我想静静。」
但这是韩佑言要的!是她的吗?
婚礼没有因为什麽而改变,但她的意志已不再那麽定。自尊在某些时候变得一价值都没有?就像她为了钱袒背上台去钢舞;就像她没钱低著跟人家借钱的时候!自尊到底值多少钱?为何她不能敞开心,放弃本没有价值的自尊去追求自己要的幸福,而宁愿屈就……被!自认为的珍贵被!
正在梳妆的曹晴如如一木偶坐在化妆镜前,五天前睁睁看著狄臣倒去,她就没有笑过了。不知他退烧了没?院了没?
听见狄臣的嘱咐随扈也不敢怠慢,很快将早餐放在桌上,退去门守著,狄臣无奈的望一两人守在门的背影望之叹息。这简直是在禁他,毫无自由,五天以来他本没踏病房一步,甚至连开说想去的机会都没有,他们似乎已经套好,让他一机会都没有。
天亮了!他记得很清楚今天就是婚礼的日,再过几个钟,曹晴如就是韩佑言名符其实的妻,他却仍躺在病床上吊著滴,望著白的天花板一筹莫展,想不可以踏医院的方法。
「狄少爷你醒了?」一位彪形大汉拿著狄臣的早餐盘来,笑容可掬的对狄臣说:「这是鱼汤熬的粥对恢复力很有帮助,家里佣人刚拿过来,狄少爷要是饿了趁起来吃吧。」
「礼车来了!」婚礼秘书突然说,曹晴如赶紧收起杂乱思绪。
即使心坏得难以言喻,狄臣都迫自己吞早餐,这样他才有力甩开那两人。
已经来不及了!她没有机会回了!礼车很快就会开来新娘秘书这里载她去教堂,在神圣庄严的仪式变成韩佑言的妻──这不是好几月前她就知的事,为何在这婚礼接近的这些日,甚至今天她却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