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么?”季言到底久经商场,一两分钟间,勉压住心里恐惧,只是嗓音仍是带着颤抖。
“记住你最后的承诺,只要一次,只要再被我发现一次你欺负我家苒苒,我保证会让你觉得生不如死,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季言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车门已经“砰”一声被人拉开,脖间一凉,抵着一把银光闪闪的蒙古刀。
齐毅将满是证据的手机揣回袋,季言一没了桎梏,刚想从车座起,却被男人扬声呵斥――
“呵呵……警察……那老就让警察来之前,你们他妈几个的尸都冷成冰雕。”一番话说得混得不行,实足不怕死的痞。
齐毅仍觉不解气,真恨不能一刀剁了他,但还是忍住了,他不想给苒找麻烦。
他只得又乖乖趴了回去,只见男人手指着他,居临,一字一句:“我警告你,不要再妄想去害苒苒,我没有苒苒这么善良好脾。急了,那可什么都得来!听到没有?”
他的保镖皆来自专业安保公司,曾受聘于国外不少官政客,每年费用是天文数字,其中相当一分人还当过雇佣兵,扛过冲锋枪,开过坦克车,上过战场,击毙过东南亚大毒枭,胆识力量技巧都是一等一,可言竟被这个蒙古汉打得躺在地上,连爬都爬不起来。
夜风动树叶,哗哗地响,半晌,直至男人远走,季言方发现浑早被冷汗泡透。
“你在蒙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不许你诋毁她,不然惹她不开心或者哭了,你和你妹的命就保不住了。当时我在蒙可以这样说,现在换到北京,也照样可以这样说,随时随地让你他妈全家去地底见阎罗。”
面对凶神恶煞,提刀咬牙的男人,他实在没办法不害怕,对于他这种有钱人,法律条文不足为惧,怕的就是这种不要命的疯。
“我要什么?”齐毅笑了,泠泠刀光反在他牙齿,森森,像是前来复仇的野兽。
“你……你不要乱来哦,我们车和警察局连网的。”助手躲在副驾底,抱着呜咽。
他将蒙古刀往男人脖间近了,立刻一血痕显来,痛得季言嘴唇当场白了。
助手稍显迟疑,但对上男人挑眉冷厉“你想死?”的,立刻小鸡啄米,拿起手机,对准他的大老板季总。
齐毅从袋掏手机,冷着脸丢给副驾助手。
被他伸手,风驰电掣一个个掀翻在地。
这男人一对十几,胜得如此轻松,他还敢反抗么?更何况他还有利在手。
“录来。”
季言将低去,颊腮上发发红的消失,唯剩难堪的冰凉。
但……他扫了一地上如蚂蚁般缩成团的保镖。
周肌肉瞬间僵,血静止,的心已然跃动到嗓。
“说!”
季言气得脸一阵白一阵红,之前在蒙古,龙不压地蛇,他当然知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场忍一气,可是现在这里是北京,是他土生土长的地方,这个蒙古男人居然依旧那么嚣张!
季言当然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将整件事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全说清楚,怎样找人拍视频诬赖苒,怎样煽动媒营销号造舆论,之前又是怎样窜通面料商加工厂合谋陷害……最后还耻辱地对着手机镜报自己的名字和份证号。
“趴着!”
“听……听到了。”季言屈辱地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