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你没有得到叔父手令,便擅自带领编队轰炸起兵造反的军团。为了这事,叔父一直对你有所提防,不准你晋升,多年来只是个校尉,你后悔么?”
意气炽烈,分毫未改。
风,永远不要怪我,只因我比你更她。
印学海脸惨白,半晌,方摇定,“敢问这是少帅的意思?对不起,我不能这样,凌校尉对我有恩,况且我有为飞行员的职业守。”
凌风没有说话,往后仰躺在草坪,随手揪了青草咬在唇角,黑眸澄莹,宛如星辰般明净纯粹。
绚烂星光凝落他脸庞,熠熠闪着光芒,仿佛在诉说最至诚的信仰。
晚风淡,男人坐在他侧,浑汗蒸腾,正扬起脖颈,往咙里咕咚咕咚灌,额前碎发微曳,张扬且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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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对于凌风而言,即使空战得胜,若没有带着僚机一同返回,那便等同于失败。这个男人从不会允许他的僚机现任何意外。
赫连澈只觉无论年华如何荏苒,他似仍是这般青葱纯粹的少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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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澈“哦”了一声,试探,“收到任命了?”
“风,有件事一直想问你。”赫连澈跟着他躺在草地,仰望漫天星河。
“十五岁不小了。你十五岁时已经打叁架惠特利。”赫连澈淡,“他跟在你后磨炼磨炼也好,更何况是担任你的僚机。”
“听说你有个女朋友,在宛城女校读书。”
男人嘴角咧开一抹漫不经心的弧度,“曼曼啊,她忙着帮学生会筹备七夕晚会,不在家,我回去左右也是一个人。天天还是个娃娃,又不能和我打篮球。”
他说完,便转想走,却被一低沉男音斥住。
赫连澈叫住场上正在抢篮板的男人,只见他穿着黑空军连工装,影几乎要与稠夜为一。
“风。”
凌风微颔首,问,“为什么派印学海去?他都没有成年。”
男人咬着青草,笑得满脸孩气,“我从前就和曼曼说过,她和你都是我凌风毕生想守护的人。现在还是这样说,虽然很矫,但……澈,你在我心里很重要,是我生命不可或缺的一分,比什么狗屁少校将军的官职重要多了。”
赫连澈闭上,羽睫微,任由夜风拂过,不动声的泪。
“大晚上怎么不回家,你和弟妹不是向来称不离砣么?”
清夜无尘,蟾光如银。
……
,好孩,你可万不能错过了。”
他大骇,顺音望去,只见立在窗棂旁的男人正淡淡瞧视他,冷峻的脸庞布满腾腾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