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卿疑惑地瞥她一,这伤左不过是新添的,怎么会记不清呢?
曼卿让雪将佛龛前供着的立夏茶端来,素手纤纤,亲自给他斟了杯。
今因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不……不是坏人,只是我也记不清了。”
他凑近距离,着她颏,仔仔细细左右端详,又让她伸右手,着寸给她把脉,一息四十五动,肺脾健壮,并不是毒素积发而成。
,便好奇问,“你叫什么名字?”
学医数载,悬壶济世,又有何用?在绝对权势之,屁都不是。
“……没有。”她摇。
“坏人?宛城治安这几年在少帅庇护,愈发淳朴安定,还有坏人吗?”童堂老板笑着打圆场。
想了会,也没想个所以然,只得朝她笑,“等次童先生来,让他给你瞧瞧脸,看能不能把疤祛了。”
“不知怎么回事,这两日总是睡不安稳,觉很累。”
曼卿觉这姑娘虽被毁容,但神态异常熟悉,仿佛在哪儿见过似的。
童堂老板接过茶盏,站起毕恭毕敬了谢,落座后也顾不上喝,便立刻焦虑问她近几日吃过什么用过什么,以确保是否饮上现的相克问题。
礼拜六,童堂老板照例提着药箱,来给苏曼卿诊脉。
“今因。”
闻言,曼卿微微,对于童堂老板医术她还是信得过的,不然当初自己病在医院时,赫连澈也不会巴巴派人把他从山上寻来。
他现在同苏曼卿是一条藤上栓着的俩蚂蚱,她要是半事,自己也难逃活命。
童堂老板一面开药方,一面蹙眉问,“只是你这伤是怎么来得,倒留这么大一块疤?”
今因扯着衣襟,诺诺,“坏人伤的。”
童堂老板见了今因,倒是唬了一大。
“运气倒不赖,这疤并不是什么积年累月的老疤。我祖上传秘方,早晚用白蒺藜,山栀各一两,放在石臼里舂九九八十一次,磨为粉末,加之半小茶盅川蜀产的保宁醋,调匀后,藏在旧瓷坛,每日从里挖龙大一,涂在患,再用蘸了的纱巾遮覆,起床洗去,连续叁月,没有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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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雅致。”曼卿朝她,又问,“你念过书么?”
“对了,还得求童先生一件事。”苏曼卿派人将今因喊来。
童堂老板略放心,劝,“若搁平素倒可以给夫人开几个安神镇静的方。然而夫人现今腹中有孕,是药叁分毒,恐怕不妥。古人常言,‘先睡心,后睡’,夫人如此,也是平日思虑过甚之由。不如今晚安寝时,曲足侧卧,敛起形神,其次让周边伺候的小丫们也静静的,不要发声响。回去后,我再让给夫人几个助眠的香袋送来,悬在床,想来便应无虞了。”
“这样说来,倒和饮无关。”
然而也并没多说什么,只是嘱咐雪给她换个室的活计,省得在院外风日晒,影响面容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