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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杜聿入府

        “禀尚书大人,草民家住宣州,外祖三代都是修堤造渠的工匠,是故自幼便熟悉利之事。”

        见崔奕枢的脸不好,他识相解释:“依依前些日才跟娘亲说,她嫁之后,就得替望舒找个她喜的人家,不必再婢伺候了。”

        “杜公的策卷里,有学识,有抱负,但若要士,还得琢磨应考时的论述方法,才能从万千人海中脱颖而。”崔浩对着前这名青年学温和微笑,“我大燕近几年患频仍,正需要你这般人才,若杜公不弃,可拜老夫门,成我崔浩门生。”

        崔浩与两个儿对视一,亲自起相扶。

        杜聿瞪大了双京赶考以来,都是难关,此等际遇放在他前,多少有些不可置信了。

        “多谢二公。”他拱手一揖,后又连忙抬,像是想起什么:“方才在厅中所说,拾到杜某策卷的是府中人,敢问是何人?杜某想先当面致谢。”

        杜聿被请座之后,让崔浩父三人针对卷中所述一一对。末了,崔奕枢挑眉看了看弟弟一,面赞赏之

        “……取来?”杜聿有些呆愣。

        一连三声好,杜聿不止是耳红了,这也才留意到,方才对答的过程中,自己的冷汗已经湿了整个背脊。

        杜聿回过神,揖:“禀尚书大人,正是草民手笔。”

        “好,好。”崔尚书的脸上亮起了光彩,“极好。”

        “那么,待你今日将行取来,在我崔府安顿来之后,明日再行拜师吧?”

        见他不语,崔浩又补充:“若杜公已有属意文士,也不必多虑,说来,老夫可引荐一二。”

        杜聿大梦初醒,连忙离座拜倒:“能崔尚书门,是草民想都没想过的事!杜聿少时拜读崔尚书当年所作税赋之论,自是对崔尚书五投地,能得您青睐,属杜聿三生有幸。”

        崔浩叹了气,“叩门钱一习,原是让学们珍视投卷于大家的机会,如今在我大燕却反倒成了寒门弟的槛。难为你了。”

        “我崔浩朝中学生众多,本就有不少寒门考生,知在京城居住不易,所以往往会让寒门学安心住在府中应考。宿都有我崔府,你只要安心应考,将来对大燕有功,便是代我崔浩回报朝廷之恩。”

        “崔某可否倚老卖老问一句,杜公看着年岁尚轻,是如何能识得这些治良策的?”

        杜聿走厅堂,见到府中庭园景致时,恍如隔世。

        崔浩,“杜公才学均优,见识不凡,在京中可已拜哪家门?”

        “……不瞒尚书大人,草民家贫,能京赶考已是捉襟见肘,凑不叩门钱,是故……”

问,此卷是否杜公亲笔所写?”

        “大哥,这你就不懂了。”崔奕权笑了笑。

        语毕,奕权随手招来了个小厮,说:“带杜公去次生院庭前,找望舒。”

        “喔,那是舍妹的大丫鬟望舒,我可让人领你去东边的次生院。同望舒说完,你再到账房找事,让他领你去取行。”

        杜聿这次反应快了些:“多谢尚……多谢恩师!”

        “奕枢、奕权,快带他去客房安置吧。”

        “你瞧,望舒与杜聿有缘,说不定能成一段佳话呢?”

        杜聿行礼之后便随小厮而去,人离去之后,崔奕枢皱眉看着弟弟:“让他直接到依依院里找望舒,不合规矩。”

        “杜聿,今后你在尚书府中是客人,若有什么需要,千万别客气。”崔奕权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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