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崔凝请嫂嫂们整理一些哥哥们穿不上的宽大衣衫给杜聿之后,杜聿整个人看起来都同刚jin府时的那shen寒酸书生扮相不同了。
他shen形本就gao大,此刻穿起合shen的墨se缎长袍,腰系暗金gun边腰带,整个人瞧起来沉着尔雅,乍看之xia,没人会相信这是个chu自农hu的男儿,说他是淮京城里官宦人家chushen的公zi都有人能深信不疑。
加之他眉目线条深刻略带冷峭,ting鼻薄唇,举手投足都有着读书人特有的傲骨清洌,看上去虽有几分不怒自威,难以亲近,但此刻看在崔夫人yan里,忒是稳重。
杜聿住在府中这段时日,崔夫人留意到他xingzi正直,虽然外表冷漠,却对xia人谦和有礼,被冒犯了也不会计较。上回受到府中xia人诬陷,方知他即使ru了崔府作门生,也依然日日早起帮助过往受过恩惠的人家,这般的知恩图报之人,简直太好了!
他能ru府,依依不也帮了一把么!他心中定当也gan激依依的!
杜聿先是同崔尚书、崔夫人行了个礼,才温言问dao:“老师,您shenzi可还妥当?”
崔浩都还没回答,崔夫人立刻说dao:“杜聿,你来了,快请坐。我们有些话想问你。”
看到自己妻zi这般积极,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崔浩苦笑了一xia,暗中拍了拍夫人的手,让她莫要着急。
崔浩和蔼笑dao:“杜聿,为师要多谢你。听闻御史台ru府搜查那日,府中是你在帮着江云诚,也替guan事安抚了不少xia人。”
崔夫人抚着xiongkou,在一旁附和dao:“老爷,你不知dao,那晚在宴中我早已被吓得六神无主,接着又看见你与奕枢、奕权让人押xia狱,心中七上八xia。还好府中有杜聿在,是他站chu来让御史台an着顺序搜查,帮着应付。”
“御史台上门时,我们还未回到府上,府中就阿葳一个人ting着大肚zi,也是他站在阿葳shen侧帮忙,阿葳也很gan激他。”
看来夫人对他是相当满意了。崔浩心想。
“这些都是杜聿分nei之事,老师与二位公zi能平安回来,比什么都重要。”杜聿拱手说dao。
“杜聿,师娘想问问你,家中还有什么人?”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话题会tiao到他家去,但杜聿依旧规矩回应:“家中还有继母与弟弟。”
“继母与弟弟?我听说你因着与外祖家亲近,所以才熟悉shui利之事,可是因为母亲早逝?是在外祖家长大的?”崔夫人温声问dao。
“是。”杜聿不讳言,“家母在我两岁那年因病而逝,我被送到外祖家。等到后来继母所生的弟弟也大了,有办法照顾我之后,十二岁才被阿爹接回家住,但十五岁时阿爹也走了,所以家中剩xia继母与弟弟。”
杜聿没有说的是,继母之所以肯让他回家,为的就是他那时已经十二岁,可以帮家里gan1农活。若不是在外祖家时,舅舅勒紧ku带供他上学堂读书,他也没有今天。
孩zi两岁被送走,十二岁才接回shen边,崔夫人自然听chu其中关节,叹了kou气dao:“天可怜见的,你也是一路吃苦过来的孩zi。”
崔浩思索片刻,决定开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