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易老夫人还在就好了,这种小事一定上就能指明路。
崔凝瞪大了,没想到她竟会不讲理至此。
“把府中账本银库钥匙都交来。”李氏一脸的不肯善罢休。
于是李氏来势汹汹地再次推开崔凝的房门。
崔凝叹了气:“儿媳就想问婆母一句,可有何不够顺心?账是个烦心事,由儿媳烦即可,要不,我们今日上街――”
就在李氏准备扯着嗓大喊的时候,崔凝抢先她一步,先在人前跪了来。
“不好……!”崔凝回过神,知不需要证据就能凭空讲的指控最是可怕,尤其市井小民中有那红权势的,还不加油添醋一番!
崔凝并非杞人忧天。
“婆母,要传去您跟我讨要嫁妆,谁家姑娘还敢嫁给杜钦?您先消消气。”
杜聿科考在即,万不能放任她如此。
可若易家还在,她崔凝又何必理这种难题?
“都是这饭菜不好,我儿考前不振,这才误了解试。”
看大门被打开,外人来人往,而李氏一脸志得意满要往外大声呼叫的模样。在那个当,崔凝当机立断,立刻了取舍。
“此是杜府,我是你婆母,我说,从今日起,所有账都归我!”
婆们面面相觑,“亲家夫人,咱们的契都还在尚书府夫人手里,规矩,是不能这样称呼您的。”
崔凝连忙追了去,试着把李氏唤回来:“婆母……!”
李氏见崔凝似乎怕了,就想着这可是好步数,于是转便往大门走了。
“你个小丫鬟敢同我嘴?看我能把你发卖到哪去!你个贱东西!”李氏手着腰对着望舒叫骂。
崔凝与望舒瞪大了睛。
这要求太过无理,崔凝还没回过神来,望舒就先发怒了。
崔凝苦笑着,闭上了。
崔凝与望舒叹为观止,没想到话还能这样转的。
“我计较的是那嫁妆么!我计较的是你不敬我这婆母!仗着自己是尚书千金就趾气昂的,装模作样给谁看呢!”
杜钦要走,声声说此全是崔凝的嫁妆,用了丢人。
“什么亲家夫人!?此是杜府!你们要称呼我夫人!那崔凝是你们少夫人,不是什么小!”
“这大燕律法,嫁妆就是嫁妆,哪有夫家能的理?”一天天的得寸尺!望舒实在忍无可忍。
崔凝心里顿时有了个念。
不料,崔凝低估了李氏闹腾的能耐,她竟推开了门就往外走。
,只能且战且走。”
“你若不给,我就到门外喊一整天,说杜聿不孝,你这儿媳于,看不起婆母,对婆母不敬!”
可追到了大门前,李氏已经让扳回一城的渴望给冲昏了,心里想着这样大闹一场,说不定就真能拿到府中的理家权力跟钱财。
李氏瞪大了睛,“好哇,你今天不把账都交来是吧?”
李氏觉自己找到了那种种不适的原因。
婆们不敬自己,理由也是因为他们的契都还在崔府手里。
房中的望舒与崔凝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再来一趟,一时之间措手不及。
“崔凝不敬婆母,还请婆母息怒。”
知书达理的尚书千金,又如何会懂乡野村妇向来不讲理?若一气没发,那定是四挑骨找地宣。
就连崔凝,胆敢同她这婆母平起平坐,把她当客人看待,靠的还不是手上握着府里的银钱命脉。
这会儿,她挑上了厨房的婆们。
听到婆们那句“亲家夫人”,李氏就想到方才杜钦所说,此里外都是崔府的产业,就连人们也是。
可这里是杜府,她是婆母,就该她说了算!
婆们都是崔夫人挑细选来的,自然知平时在面上敷衍李氏图个耳清净就成,反正契都还在崔府,李氏能什么事?遂立刻赔笑:“亲家夫人,真对不住,要不,令郎平时喜吃什么,您列一列,我们试着煮。”
“婆母,”听见她如此骂望舒,崔凝也不悦了,“望舒是自幼与我一块长大的陪嫁,若有不妥,我会自己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