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明清当契的手停了,脸严肃对着她:“这话你不能再讲,会惹祸上。”
听到他有办法全赎回来,崔凝不哭了,全僵地看着他仔细将所有当契都理过一遍。
他尾一瞥,看见崔凝没有否认,垂着一双乖乖喝酒。
--
“可我……找不到他……”崔凝的最后一句话带着哽咽。
只见崔凝颊上浮现红晕,醺然对他微笑,之后神一散,看就要往后倒去。
宋瑾明顿时语,这才发现自己除了嘲讽以外,安他人的能力浅薄到几乎没有。
上的当契全拿回来。
宋瑾明记了一些数字后,将当契与银两拿到前帘之外,吩咐:“请申屠允尽快把这些全都赎回来,不足的会再连理事费一并补给他,我们就在车等。”
在失去意识的那瞬间,她似乎认宋瑾明的声音,她轻声:“宋瑾明……你可有看见渊哥哥?我同他……约好了要看一起灯的。”
才清到一半,宋瑾明就皱眉,“这么多首饰,你是整个妆匣都当了?”
“天冷,你喝酒,我替你银钱跟当契,不用担心,等会就都赎回来了。”
宋瑾明连忙伸手将人抱到怀里。
宋瑾明皱眉看着神依旧茫然的崔凝,见她仍呆呆地拿着酒壶,啧了一声就要将酒壶取回匣放好。
意识已经不清的崔凝自然没有因男女之防而抗拒,她就这样昏睡在宋瑾明臂弯里。
“……我是很温顺,我连跟着他去北方都不敢。”崔凝自嘲地笑了,“我那时连盘缠都备好了,可他一拒绝我,我就没了随他走的力气……”
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原本想拍醒她的手转为抚摸,他的手指轻抚过她的眉,她细的脸,每一都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般谨小慎微。
“是因为……我很温顺……?”崔凝语气恍惚,带朦胧地看向宋瑾明。
“说你温顺,你还真是什么都敢。”宋瑾明摇。
“不去折磨男丁,反而先折磨女眷,还胆大包天不顾囚人生死……宋瑾明,你觉得,会不会是有人在用女眷供?”
却在此时看见匣中的其他两壶竟都不见了,低一看,空的酒壶就散落在崔凝裙旁,残存的酒还脏了她的衣裙。
崔凝没有回话。
正要清银钱与当契上的数字时,宋瑾明抬看见瞬间变得乖巧不闹的她,心中觉不太对劲,拿起一旁匣中的酒壶递给她。
听到依依二字,睡梦中的崔凝睫轻颤,跟着嘴角微微上扬,更往他怀里蹭了一,仿佛在梦中与易承渊相遇了。
当清得差不多时,车也在某停了。
“崔凝?崔凝!”宋瑾明不断试图将她唤醒,却徒劳无功,她就这般闭上睡了。
“崔凝……”宋瑾明拍了拍她的脸颊,“崔……”
申屠允……这是崔凝今日第二回听到这个名字了。
车夫取过东西,应了一声是。
宋瑾明听到此惊觉不对:“放时你去见过他?”
“……他说,易家女眷在牢中就死伤惨重了。”崔凝突然没没尾地说了这一句。
宋瑾明心一凛,连忙抬问:“崔凝……你喝了多少?你……”
崔凝,像个提线木偶般接过酒。
看着她的睡颜,宋瑾明低,轻柔吻上她的唇。
“我有办法找人替你在今夜全赎回来,你在车上待着。”他冷。
“……依依。”他低声开,叫了一直想叫,却从未叫过的称呼。
“……不是吧,你那婆母……真不怕尚书府报复?还是你平时温顺过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