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想到，望舒所言那三个当她夫婿的条件，是在她两年前及笄时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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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二，无论儿郎女郎，夫妻共同教养。”

        不知过了多久，她逐渐让他的怀抱稳，好不容易调整吐息。

        “既要当你夫婿，这三个条件本该不变，不是么？”他自嘲笑，“是你觉得我不到，还是本不需要我到？”

        “……御医说，之后我怕是会嗣艰难……”她离开温的怀抱与他对视，颤着唇说她醒来后才知的消息。

        杜聿落寞一笑，“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娶你？为了你尚书府的权势？为了老师的恩？还是为了想要孩？”

        “……为什么你会知……”崔凝倒一气，“……是望舒……”

        “我唯一担忧的，是你没能把养好，此生不能伴我长久，仅此而已。”

        崔凝的泪浸湿杜聿前襟，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抚，只能紧抱颤抖哭泣的妻。

泪珠自崔凝虚弱而苍白的脸落，她哽咽：“杜聿，对不起你……我不知…我不知我有了孩……我……”

        “崔凝，你那三个条件，我杜聿全都能办到，此生此世，我都是你夫君。”

        崔凝说不半个字。她这才发现，她从未明白过杜聿是怎么想她的。

        崔凝哽咽了。

        “我……”她想开，可却失去了声音。

        崔凝没等到杜聿的反应，以为他是顾虑名声，继续柔声：“你放心，我会顾虑你的名声，阿爹与左相对你的支持也不会……”

        “其三，府中只有夫人，没有姬妾。”

        崔凝见他没有反应，垂了眸续：“若你仍希望有嫡，那么我们和离，不必担忧我爹娘。”

        杜聿还没来得及开，就听见她这般说：“既然如此，之后我会替你张罗妾室。”

        杜聿的脸顿时变得苍白。

        “胡说。”杜聿听她这样说，觉到自己的妻哭得不住颤抖，瞬间到心脏紧得发疼，“不过是我们与那孩儿没有缘份，阿凝，你没有害死他。”

        “你可以坦然替我打姬妾，也可以同我和离……但对另一个人，你全都不允许。”

        那从来都不是她对他的要求，而是她对另一个男人的期望。

        听到这句话，杜聿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怎么……”崔凝这真的愣住了。

        杜聿笑得苦涩，“崔凝，为什么？”

        “其一，此生互敬互，不言离分。”杜聿一字一句地将那日望舒所言说，而崔凝瞪大了睛。

        她看着丈夫，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他的神温柔，而她眶中蓄满泪。

        他将一直放在手上的花环轻放到她掌心里，缓缓开：“这是平昌郡主编给你的，她希望你早日康复……阿凝，你很喜孩，是不是？”

        杜聿闻言，倾将她紧紧搂在自己怀里，却在此刻听见她以令人心碎的声音哭：“……我害死了我们的孩……”

        就在此时杜聿打断她，苦笑：“我曾说过，得你一妻足矣……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过？”

        望舒对他说过，要当崔凝的夫婿有三个条件……其中一条，便是不纳姬妾。

        “天这么大，总有需要父母的孩。你若喜孩，我们总会找到有缘的孩养在膝，我们俩有没有孩，与你能不能生育毫无关系，我不会因这小事就纳妾或同你和离。”

        他将她重新纳自己怀里，轻抚她因哭泣而颤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