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他的手,轻声:“夫君,回若有这等事,你可得早些告诉我。我们夫妻二人本该事事都能相商。”
崔凝没想过真相竟是如此,错愕地看向了杜聿。
杜聿没有回答,但今晚夫妻房里的灯暗得特别早。
杜聿回握了妻的手,叹息,“我也不知娶了你之后还来舒县究竟是对是错,阿凝,你答应我,在此凡事都得小心谨慎,只要门必须得带着阿叶与阿月,可好?”
杜聿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咙,开:“自然不是……”
旋即她又抬看向丈夫,神凝重,“对了,夫君,有件事我想找你商量。”
原来随着宣州的利逐渐妥善,陈谦为了讨生活,在双亲死后便搬来明州利,这一已是第四年。所以杜聿才能在还未上任时就对明州的况如此了若指掌,甚至在抵达的第二日就能找齐这么多工匠来。
夜里,崔凝不解地问:“既然如此,为何之前都没听你提过表兄在这儿呢?”
“我能不能也叫你黑儿?”
崔凝觉得这人看起来与杜聿有三分相似,却有着天差地别的,着实有趣,忍不住笑了来。
杜聿沉默了片刻。
“……”
崔凝,“自然好,我也想到外走走。”
“在床上?黑儿哥哥?”
“其实早在京以前,我就一心想着若是中,那无论如何也要到没人敢来的舒县赴任治……表兄知我的想法,曾多次劝阻过我,就怕我背无靠山,会像之前的知县一般死在任上。”
崔凝笑回:“这是自然。”
“……黑儿?”崔凝疑惑地看向杜聿,他的耳微红。
“怎么了?”杜聿的表也跟着变严肃。
“他打小就长得又又黑,我跟我爹带着他四工,那些工匠轮带他,大家都叫他黑儿。”陈谦搔搔,嘿嘿一笑,“不过他赴京以后倒是白了不少,看来也不能怪他,是我爹打小就太常带他去晒日了。”
“之所以不敢告诉你,是因为……娶了你之后,我曾一度为了你想打消这个念,去翰林院或离淮京的地方赴任,让你离尚书府近一些,至于表兄,我再慢慢说服他到我上任之来帮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担忧若你知了表兄之事,会……心里有槛。”
“……可是阿凝,表嫂与一双儿女,都是到明州的第一年就死在患里,表兄事后才知舒县的利是因官场之故修不好,但却仍守在这儿,就是期盼有生之年还能将当年废弃的利之工重新修复复用,告妻儿在天之灵。”
他说的还要好。”
“……夫君?”崔凝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失笑,调侃,“别告诉我,是因为你不想让我知你幼时大家都叫你黑儿。”
“明日起我得与表兄一同城视察利,也得巡视灾民的安置,一整日都不在。恰逢中元,明晚百姓都会到县里舒河去放灯祭奠亡魂,你能不能替我为舒县罹灾百姓上一盏?”
崔凝看着丈夫,好半晌才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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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聿了她的发,温声:“记着,一定得带着阿月阿叶,留心安危。”
“好。”崔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