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来的是谁呀?”崔凝纳闷,“不肯透份,神神秘秘的。”
一厅,看见杜聿的脸,宋瑾明方才的浅笑立刻消失无踪。
杜聿垂:“来的是宋瑾明。”
“是。”小厮又急忙跑走了。
“近来舒县也会送绣品渔货往来昌、信二州,可也需要帮忙打?”
崔凝,用有些哑的声音说:“今日夫君可要早回来,我让厨房煮你吃的菜。”
“请问宋翰林,可是淮京有什么消息?”杜聿清了咙后开问。
“另外,我还有私事要问问尊夫人。”宋瑾明语气很淡,目光却锐利,“可否一见?”
“好。”杜聿怜惜地了落在妻肩上的发丝,“回去睡吧。”
踏院中的宋瑾明虽然念很不屑,可嘴角还是浅浅扬了几分。
虽是冬日,院树上仅存花枝而不见花,可那些摆放整齐的花盆与秋千架依然很有崔凝的风格。
杜聿看着崔凝,想到来者,心上突然有奇怪的觉。
书房里有木鱼?这是哪门的暗号?还没完全清醒的崔凝迷迷糊糊这般想着。
杜聿中微光一闪,“那么,宋翰林到舒县来,是想让我如何相助?”
原本选中舒县,为的就不只是探查梧州民乱,也为了方便刺探昌州平南王动静。杜聿这是明着想试探,淮京的意思是不是想收渔翁之利,趁乱连平南王一起对付。
可在此时,守夜小厮匆匆跑到后院,见到杜聿立刻报:“令君,外位衣着华贵的公要见您,不肯透份,只要我转告您……书房里有木鱼,说是这样讲,令君就知他是谁了。”
也不是什么闺阁小了,什么秋千架?
“公,请。”
“平南王自请兵平梧州之乱,届时两军交战,圣上将遣雍王领兵相助,我这前卒是先来探虚实的。”宋瑾明也没想废话。
“杜令君。”宋瑾明予以回礼。
杜聿之后也没再开,只是温和地盯着宋瑾明看,宋瑾明对他的视线到有些烦躁。
“舒县河通梧州庄、杨二县,往返只需一日,日常也多有商货往来可掩护,查探最是方便。这段期间,我想居住在此,好收集梧州报。”
合格的礼仪遮档了很多尴尬,两个男人坐的时候,神都不太自然。
听到居住在此四字,杜聿不动声,垂眸看了一宋瑾明腰间的玉佩。
那么,有没有必要一开始就让他知太多呢?
毕竟上回见面时,浑湿透的宋瑾明紧紧抱着崔凝不肯放手,杜聿就算再迟钝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宋瑾明没有回答,只是伸手取过摆在前的那盏茶,缓缓啜饮。
“宋翰林。”杜聿拱手行礼。
“夫君?”崔凝疑惑地看着丈夫神。
“需要。”宋瑾明喝了两茶,决定直接把杜聿拉计划。
可杜聿却神一凛,“快将他请院,我在厅里等他,把他带来之后替我传话到堤防,告诉陈工今日我午时后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