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他也没拿定主意，就这样迎来了第十日。

        霁寒霄动摇的厉害。

        疼痛并没有上就到，先来的是某种失足之时的晕眩。接着这晕眩，痛苦才缓缓的化作一把寒冷的刀，贯穿了他的脑海，发无法思考的呻。他抱着脑袋，手蒙着睛，浑浑噩噩的痛楚盘旋不去，挤压他的脑袋，让他无从逃脱。

        霁寒霄看着他，又看向他们的孩。

        离火无忌也看着那孩，终于浮起一些歉意和嘲，他可以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让霁寒霄伤心。虽然他让这个人伤了很多，伤了很久，但现在他们之间有了一个孩，这个孩会永远稳固这一年多的时光。

        “霁师兄，”离火无忌不动声的抬起睛：“没什么要跟我说么？”

的了过去。

        他抱住离火无忌哭了一场，上了床，两人在了雨的床上折磨床板，离火无忌摸着霁寒霄有些稀疏的灰发，没问他逍遥游说了什么话，其实逍遥游也不是神仙，不会次次都正好救了他。

        离火无忌也很紧张，心悬了起来，他很快就会嫁给颢天玄宿。这个消息至少在四宗之无所遁形，为了保护霁师兄和云儿不受扰，他不会对外透漏半个字，丹阳侯当然也不会希望师兄名誉受他牵连，这将是一个秘密。

        桌上压着什么，霁寒霄意识看向旁边的摇篮，他走了过去，发现摇篮也空了。

        离火无忌幽幽的站在布帘旁边，霁寒霄一双雪亮的睛刀刃一样，愤怒、寒冷、恐惧，然后，趴在手臂里的孩冒一声快乐的呜咽，伸手蹬，离火无忌小心的靠近摇篮，把这孩从手掌托付给黑夜的安抚。

        他们没再说起分还是合的话题。

        小小的孩睡着了，屋里的大人们睡不着了。

        边没人，空了。

        离去的最后几天，离火无忌把家里的事一捋清楚了。

        “我去求逍遥游！”霁寒霄激动地说。

        但离火无忌不想放手，所以他试着了一年多的宁无忧，他们之间只有好时光，他尽了自以为能够让霁师兄更快乐的跌陷阱的事，如今是收网的时候了。

        离火无忌等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三天，霁寒霄回来了。

        但离火无忌忍住了这个提议――剑宗是让霁寒霄痛苦的地方。

        他们需要一个能帮忙照看云儿的人，霁寒霄不大能一个人带孩，离火无忌很想找个能帮忙的人，但他在这种时候实在很难一找到合适的人选，除非……剑宗。

        “都是四宗害你……”霁寒霄哭得时候也不忘了护短。

        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什么长久的未来。

        离火无忌平静的看着他，那神让霁寒霄心里发。他转就去了，离火无忌本来就不想叫住他，如今，只不过是把这一刻延续的更久。

        于是在离火无忌的心里，这个小小的，被他捆住的人，到底也是家人了。他生的孩留在这里，霁寒霄在这里，他就有一片容容心的所在。尽霁师兄不会承认，不愿承认，但他到底还是留在了霁寒霄的生命里。

        “你会等我回来么，霁师兄？”离火无忌抱着一丝微弱的期待，看向霁寒霄寒冷的侧脸，霁寒霄看着他，恍惚极了，这一刻，离火无忌的真面目无所遁形，就像当初颢天玄宿为丹阳侯辩解的那一刻，没有人能够永远用伪装的样支撑到底。

        “霁师兄。”

        “说了你就听，你就不是宁无忧了。”霁寒霄苍白着脸，摇了摇，离火无忌恍惚了一，抿紧了嘴角，又缓缓：“大师兄也说过一样的话。我当初离开他，为了刀宗和三师弟离开他，他也说过这话。霁师兄，这一回，我又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