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照顾不了我，为何照顾不了我？”霁云忍不住问。

        “是谁又怎么样，霁师兄。”离火无忌淡淡：“不是那么回事了。”他摸了摸霁寒霄的脸颊，摸过了那伤疤，又垂吻住睫的伤痕，轻轻：“回去看云儿，别漏了底细，不许凶巴巴的说话。”

        “所以爹亲才要我去……”霁云颤抖。

        离火无忌笑了，不去接这话：“我为你保留脱的法，用不用，用了会如何，你很聪明，不该不清楚。云儿，这句话虽然俗气得很，但……无论你是否天元，是否夺魁，我们只想你过得好。”

        想来是被霁寒霄打击过了，这一天霁云过得不好，练剑也没有心。归海寂涯放了他一天休息，回去喝茶。冬天很冷，霁云冻了一会儿，会了屋里，长叹一声。

        这几天过的饱淫，离火无忌一早起来，绑了发，他发披来和绑起来格外不同，霁寒霄看他在屋里晃了一会儿，翻了个，都在痛着，支吾了一声，

        离火无忌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那神说不是冷淡还是温柔，伸手缓缓摸过霁寒霄的鬓发。霁寒霄被他摸了一会儿，抓住他的手：“无忧……别去了。逍遥游不好么，再不行，还有浪飘萍……”

        离火无忌神暗了暗，看向远的影，他低了视线，：“我和别人定了婚约，不能不走。”

        离火无忌看着他局促的样，笑了一笑，轻快的：“你不必担心，只要你安然无事，我不会来找你。至于此事……仅止于此日此地。你爹亲，他……”想到儿不喜他说霁寒霄的坏话，生生忍住了话，说：“他会送你回去。”

        霁云一时间也迷惑起来，半晌，忍不住回过神来――这个人原来花言巧语的功夫这么好，怪不得爹亲会相信他，哪怕娘亲……也没有跟他生气。

        “我有两个儿，”离火无忌：“家室也有，但我亏欠了你，若能弥补，总想些什么的。”

        “我……我不想。”霁云急急：“我想去！”

        霁寒霄等了一会儿，没多久就看见霁云跟在离火无忌后，慢慢来了。一路上，离火无忌神还算轻松，儿半天没说话来，频频看向他，目光说不是什么滋味。

        “那你还会告诉其他人么，”霁云不安地：“我……我不想别人知。”

        ――他爹不是他爹，他爹想认他，但是他不想，亲爹太渣了。

人人为了争夺名次，明争暗斗，可名从来只有那么一些人，我不明白霁师兄为何时时冷着脸，从不兴，他一开始并不是那样……他也有过闲风雅之时，和你一样喜红衣白衫，醉里舞剑，梦中观花，只是，剑宗要他为了大局牺牲，他得越好，心底就越痛苦，痛苦于不能亲自去，痛苦于他付许多努力，得来的不过是另一个人的惊鸿场。”

        霁云回到剑宗的时间太早了，归海寂涯有些意外，第二天练剑之时，反倒放心了。

        这一年的冬天，围绕着霁云枯燥的生活，发生了两件大事。

        霁云意识了。

        霁寒霄在长孤溪过了几天吃饱穿的日，离火无忌陪了他几天，直到要去星宗之时，起来收拾东西。

        霁寒霄的声音古怪的憋着，离火无忌等了一会儿，霁寒霄猛地站起来：“不行！他老是这种傻吗！”

        离火无忌看了他一会儿，又看向贺淑的墓碑，轻轻：“我们来拜你的娘亲，你娘亲一直很疼你，云儿，我激她好好照顾了你，那时候……我不能不走，而霁师兄，我实在怕他照顾不好你。”

        离火无忌了，又：“你若有时候要见我，告诉霁师兄。我通岐黄之术，若有这方面的麻烦，也可以来找我参详。”他把重要的话说完了，霁云看起来也到忍耐极限了。

        霁云更不想听这话了，忍不住：“你别骗我爹亲，别再欺负他！离他远一些，离我也远一些！”

        离火无忌看着他，轻轻叹气：“四宗在这一战投注了太多期待，你若胜了，人人都会将你看作英雄。但若你败了，人们不会再把你看作少年，看作天才，也不会认为你是天元――说到底，这是一个赌注，四宗赌上了输不起的筹码，你在参与这赌局之前，不知会输什么，不知可能的后果，这不公平。”

        “你……”霁云背过去，深深觉得自己刚才的好简直是个笨：“既然如此，你另有家世，另有……”

        “这就是你的解释……”

        离火无忌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虽然结果有些……偏差，但这样的结果，已经比他想象的好一些。

        霁云晕了一会儿，离火无忌也沉默了一会儿，轻轻：“你不要想太久了。想的太久，心里太乱，乱了你的剑法，归海寂涯也看得来。”

        ――飞渊跑路了。

        到了半路，霁云提先回了剑宗去，离火无忌拦住了霁寒霄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