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翟易匀房间来,翟易非定定站在门外,她陡然看见吃了一惊。
“二少爷,可能睡足了神好,刚刚还问我家住哪里?”桑语柔喜望外的拿起一旁的白板告诉周嫂二少爷态度的转变。她手上的白板也是前些几天疼她的周嫂上街买回来的,她买了两块,另外一块就放在翟易匀房里。只有A4纸张般大,方便她与他们沟通。
翟易匀没停拉弓的手,彷佛失望的垂帘,面无表的脸庞好似写著遗憾她不能留聆听这场演奏一般颓丧。
二少爷今天的态度前後相差很多,她仍有些惶恐不安,但是她相信他会慢慢适应自己的,就像她小时候刚懂事,发觉别人都听见也能说话,只有自己异於常人,她也不快乐的过了很长的时间,直到启聪学校认识许许多多同病相怜的同学,她才逐渐释怀,发觉这世上和她一样先天缺陷的人其实很多,只要乐观取就能克服这个不便的障碍。
「唔……」端著托盘,她以唯一能发的声音回答他的问题。
用过晚餐一会,桑语柔算算时间二少爷也早该用过餐了,她不希望去他房里时他仍在用餐,所以收拾好餐厅才去。
旋律与关门声交错,优的旋律嘎然而止,望著她的背影翟易匀竟然希望她能多留一会,别把一屋的寂寞留给他。
她本未曾听过碗盘碰撞後清脆的声音,所以安然的拿起拖盘,抬起时神赫然和翟易匀相会,他里散发难以捉摸的眸光,桑语柔读不他迥然有神的里的喜怒,羞赧的移开视线。
四目交接,手上端著托盘的桑语柔无法用手语或写字表达,只好勾勾嘴角示意要将这些碗盘收去厨房。
「他吃饱了?」他正要翟易匀房间看他。
周嫂看了白板上的字说:「二少爷本不差的,你慢慢会发觉他很好相,就是这场车祸截肢对他打击太大了,这段期间大小又生产,太太去国照顾大小,太太不在,二少爷没地方撒骄诉苦,难免烦躁,不要跟他太计较。」
碗盘轻微碰撞发铿锵声,喑哑的桑语柔毫无所闻,却惊动了翟易匀的视线。他的神从琴弦上悄然瞥向她。
她希望二少爷能尽快调适过来,面对这场无可挽回的意外。
麽关心她,她恩的笑笑摇,用手语挥挥手表示没有。
桑语柔能理解,翟易匀不发脾气时看起来的确温文儒雅、气宇非凡,堪称拥有俊逸潇洒的外表。长得这麽好看的人,一夕之间,左自膝盖以全截肢,任谁都会无法承受吧?
今晚的翟易匀发过一顿脾气後,紧抿双唇的弧线似乎变得更柔和,如同装载过度的行李,卸里的件突地异常轻松。
「那就好。」这可怜的女孩,先天失聪被父母遗弃,又来这里成天被折腾,看在周嫂里相当不舍,想想自己的女儿要是这样被人给辱骂糟蹋父母的怎能忍心呢?
桑语柔翟易匀房间,他颈项正夹著小提琴专注的拉著琴弦,见他神其中,想到上回电吉他被他砸坏的事件,避免打扰到他的兴致,她脚步轻盈的绕过去收拾茶几上碗盘。
「辛苦你了,希望不会太委屈你。」见她惊吓模样,翟易非到疚。每当她一脸委屈,他总觉得他们一家人好像在欺负她听不见,所以让喑